人管家。
跟了林雄天几十年,可说是自己大半辈子的精力都奉献给了林家。
哪怕是林西宴与林落凡,都一向待他如长辈客气。
他也一直如待亲人般悉心对待他们兄妹两人。
“那,”林落凡声线微缓:“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
连告别都没有过。
她心里有很多很多不解,也有许多许多疑问,可最终辗转纠结,都只剩这一句话。
这是她一直以来的心结。
系了六年,系在她与他之间,一直没跨越。
“因为,”许星河的目光沉在她脸上,“他说,是你让我走的。
”
“……”
……
许星河一直记得那天,是她十三岁生日的前一天。
八月,万木葱茏,艳阳明媚。
他和顾沄在那一天过得却是冬季。
许承泽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声称要接他们“回家”。
在此之前,在林家,没有人知晓他们与许家之间有牵连。
而他的出现,就如同那年出现在小镇的豪车,在旁人眼里给顾沄烙下个意味深长的烙印,就连隐瞒都成了欲盖弥彰。
赵鹏飞说,让他们走,是林西宴和林落凡都拍板认可的。
他们不能接受他的隐瞒和欺骗。
他当然不肯,更不信,执拗站在林家公馆后门的高大铁门前要求见林落凡。
被赵鹏飞强行隔在门外。
“行了,快走吧!别想了。
把你那点小心思收了,根本不可能的!”
那年他十五岁,那些被藏在迷雾里将明未明的、相碰不敢碰的心思,第一次被这样直白点破。
他心里呼啸过震讶与秘密被点破后的迷茫与慌张,镇静下来后看着他平平道:“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还能什么意思。
顾星河,不是我说,你要是知趣,你就该拿好你的东西跟着你妈走人。
你说你们娘俩,这么大的事连说都没说过,搞得你家里人都找上门来闹,你能让主人家怎么办呢?你现在走,还能有个体面,把脸皮撕破,双方都不好看是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