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落凡……”许星河嗓线缓慢,“就算我……”算我求你了。
他骄傲的骨头,早被那些人一根一根折断,只余一副空壳,强撑着脊梁,站在她面前。
而今,这幅空壳也亲眼在她面前七零八落地被打碎。
他再没有力气强撑了。
林落凡呼吸微抽,说:“药在哪儿?”
她松开手,执拗起身仍要去翻。
被许星河硬拽回来。
“我让你走!”
“走”字余音未散的一瞬,林落凡忽地倾身,扑进他湿冷的怀里
许星河的眼睛有顷刹的凝顿。
林落凡胳膊环着他的脖子,脸贴着他的侧颈,手臂渐渐收紧,越收越紧
“很疼吧……”
嗓子里呜咽了两声,她一手从他的颈椎处轻轻往下延,一路延过他的肩背,最后停到腰脊上的某一点。
她清晰摸到那儿有一块儿凸起的骨头,微而坚。
她也感觉到掌心下他脊背刹那的细微的颤.动。
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可许星灿在外面说的话,她都听到了。
她指尖攥住他块脊骨前的衣料,攥紧了,又松开。
眸里的泪珠滚下来。
“很疼吧……星河。
”
许星河一瞬眼眶湿红。
疼吧……疼吗?
或许吧。
他很想说,疼不疼,他早已忘了。
那些都太久远了,久远到一些细节他早都想不起来了。
他多少疼都能咽得下。
可是记忆里好像没有一刻,比现在疼。
疼到噬心蚀骨,疼到他恨不得他是死的。
汗涔的小臂肌肉绷成钢紧的线,许星河咬牙用了最后一点力气忽然掰开她爬起身来,拎起她的衣领将她拖向门口。
“星河!”林落凡被拖得一阵跌跌撞撞,惊慌喊。
“走。
”一路到门口拉开门,他将她用力推出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