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飞扬,她弯了两下嘴角挑衅地睨他,“那你就等着瞧!”
许星河微淡地“嗯”了声。
他等着瞧。
西风残照,云雾缭绕。
漫天的霞如幕灿艳的油画在他们的背景铺展。
远处的高妍遥遥驻足,孤影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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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深秋,气温渐凉,天清云淡廓然空阔。
日子一天天流动。
下午,许星河走出南川大行政办公室已是傍晚,他手中拿着一份延毕申请资料页。
西风暮斜,教学楼门口的梯形阶梯上坠落被云剪断的光线,他在光影分界处站住又看了眼纸面。
当初他考大学,还是高鹤鸣让他去考的。
那时他一身血污狼狈,人处穷途末路。
高鹤鸣捡了他,收留他,培养他。
他原本没打算再去上学,就想就在他身边做事报答。
是高鹤鸣说,该念的书还是要念完的。
目光要放远,不能只着眼于眼前,势畜足,发力后的加速度才能稳而快。
可那时,他明明,连最基本的生存都是问题。
天宽地广,皆是炼狱;他无处存活,无寸隅容身。
那时“夜风里”起步,他还足以兼顾学业。
但这两年“夜风里”愈做愈大,精力实在无法兼备。
仿佛绕了一个环。
雪白页角被风吹得轻轻飘起,他折叠纸页揣进口袋下阶梯。
倾斜的暮光从他身上流过。
周围有来往的人投过视线。
“那是不是许星河?”
“是诶!他怎么在这儿?”
“他都多久没来学校了。
”
……
回“夜风里”时正是夜场氛围正升热的时候,一进大厅,前台的姑娘就声称有个人说要见他。
推开门,许星河一眼就看到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