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凡看见怔了怔,很快又想起。
貌似江川提过一嘴,他手被玻璃碎片划伤了。
半晌沉寂,许星河见她不动不说话,低声说:“能不能……”
他握着她胳膊的手无意识的收紧。
“能不能……”能不能不走。
林落凡胸口的火气像是一下子被一盆水浇灭,呼吸渐渐平稳。
屋里乱得像刚被洗劫过,被子、台灯、水杯……全部都散在地上。
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头发凌乱,唇色苍白,手上一堆血痕,眼底覆着浓重的阴影。
瞄他一眼,林落凡舒了口气,抬腿去客厅。
许星河拽了她一下没让她动。
“哎呀松手!”她象征性地拗了一下,语气已经平下来,指了下他的胳膊,“先处理一下好吧?”
胡乱把他的手挪开,她没好声气直接往外,“药箱在哪儿!”
许星河微怔,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指尖无声缩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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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箱在客厅电视柜下的抽屉中,里面的药还蛮齐全。
林落凡拎出药箱在沙发上坐下来,在一堆瓶瓶罐罐里胡乱地翻。
许星河步子缓,换了件衣裳才从卧室出来。
卫衣仍是白色的,白到没有一点图案,在她身边坐下时鼻息间飘过一股极淡的皂香。
从中翻出一小瓶碘酒和棉球,她抬手递给他,“喏。
”
许星河没接,无声抬起手将手臂举到她面前。
两人又莫名呈了对峙的姿态。
敌不动,我不动。
他这是要让她给他弄。
林落凡瞪了眼将药瓶“啪”地拍在茶几上,“自己弄!没长手?”
“你挠的。
”他理所当然,盯着她的目色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