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眼中欣喜仿佛快要溢出,仍强忍着害怕自己惊扰了什么,低声唤她:“阿宿。
”
阿宿身上胭脂色轻纱迎风漫舞。
她微微侧首停顿,并不仔细看他,只道:“没死就在我身后躲好。
”
随即伸手施法,在二人周边扩散出一个防御结界。
闻言,他开心得像是拿到甜甜糖果的孩子似的,顾不上脏腑破裂的疼痛,缓步走近阿宿身后,抬起染血的手指,轻轻抓住她被风扬起的衣角,眼眸里雾气升腾,声音放的极轻,像是撒娇:
“躲好了,阿宿要保护我。
”
阿宿将头侧回,面上虽满是嫌弃,也微抿了抿唇,略不自然道:“粘人精。
”
漫天飞扬的尘土终于一寸一寸逐渐散开,奉麟施施然点足落于灰白的浮云之间。
血红色的宽大袖袍随风猎猎不止,那如死人般冷白的脸上嗤笑一声,道:“老不死?
老不死的又何止我一人?”
一双幽然死寂的瞳仁在阿宿身上停驻片刻,转而看向一旁将将落地的黛蓝色身影,阴阳怪调地反问:“你说是吧,我的师弟青昼?”
青时眉间一蹙,扶着云舒站稳之后,抬眼死死地盯住他。
因着高峰的崩塌陷落,山间细雾般的尘土不断纷纷散落,细看之下居然才发现,奉麟的身侧竟还站立另外两人!
左侧之人土黄色的兜帽被风吹落,露出的那一双眼犹如暗夜之森,声音苍老又颓败:“前辈何须与他们叙旧?不若尽快动手。
”
正是神树神泽。
说话间,随着尘埃飘摇落地,风雪散开,奉麟右侧站立之人的模样也渐渐清晰起来。
似蔷薇花般瑰丽的长裙绽放在雪舞的半空之中,粉色长发如瀑布一般垂落,面容是浓烈而极致的美。
云舒的瞳孔随着看清那人面孔而放大,刹时惊呼出声:“梦神!”
她怎么也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