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再定睛一看,云舒已是出阵,施施然站在那边笑他:“你知不知道自己哭得很难听?”
他讶异一瞬,狐狸眼眸中亮起一道光,飞奔过去抱住云舒:“太好了!云舒!你还是舍不得丢下我这个搭档吧?”
云舒也笑:“像你这般啰嗦的搭档,还是少去祸害别人了吧。
”
……
铃兰听完,掩唇开怀地笑:“蔽月真是好生自恋。
”
云舒:“是啊,他总是如此。
”
“我后来才明白,若不是他朝我先行一步,或许……我始终没有勇气与他成为真正的朋友。
”
闻言,铃兰双目微怔,久久呆愣在那。
云舒牵起一抹笑来:“铃兰,你若是误会蔽月只是与你调笑,那恐怕就要错过一个很好的朋友了,他总是如此,用一些玩笑话试图打破你的隔膜。
可能明白?”
但见铃兰眼底浮出一层水雾,云舒赶忙拿出白帕子去擦:“怎么了?我是不是说得太重了……哎呀,别哭呀小铃兰,你、你不要哭了……”
铃兰摇晃着小脑袋,一个劲地忙说:“不是不是……对不起,是我误会……”
“云舒,你说得对,是我还未打开自己。
蔽月、蔽月他很好……”
“那便好。
”将白帕子塞到铃兰手中,云舒抬头望着窗外仿佛触手可及的苍穹,苍白的脸上舒展一抹笑容。
良久,她才说道:“铃兰,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
”
铃兰顺着云舒的双眸向窗外的天空高望而去:“我都听着呢,云舒。
”
或许是死亡的逼近,她竟然也开始像蔽月似的话多起来,想到这里,云舒不禁发笑:“以前我从未想过要将这些事情告诉谁……”
“还小的时候,我有一个姐姐,她叫星纪,即使是面对她,若要说起感情的事,我也会害羞。
”
“因为,我从来没有那样喜欢一个人。
”
云舒的声音很轻,可铃兰却听着总觉得沉,看向云舒含着无尽回忆的清瞳,她眼中的情意何至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