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顿住一瞬,这才敛去笑意,回头看她。
铃兰颇有些难为情地笑笑,侧头去看远处的昆仑山:“自成为魂使以来,我再没有从前记忆,不知过往,就好像成为一个空的、没有喜怒哀乐的木偶,可……”
“可我又分明能感觉到……与你和蔽月在一起执行任务时,一开始,我能感觉到紧张、害怕,后来,蔽月故意开我玩笑,便感觉到紧张和害怕的消失……”
“相处之时,云舒你也并不是我第一面认为的那般冷漠,甚至对我多加照顾……再后来,偶尔感到与你们待在一起我便十分欣喜。
”
“不知道你们是否将我当做朋友,可我翻了书,是书上说,若是与之相处轻松快乐,那便是朋友了。
”
“也正是这些轻松快乐,让我越来越贪心……但我、我明白,蔽月待你与待我,始终都是不同的……”铃兰回望云舒,却在触及她的目光之时低下了头,不断抠弄着手中的茶叶:
“我开始羡慕你,有如此真心相待的朋友,又有亲密忠诚的伴侣……”
“而我,我什么都没有……”
铃兰越说越小声,直到把脑袋完全垂下。
云舒听了却是轻叹一声,“傻瓜。
”
“你这样说,蔽月可要伤心了。
”
“而且……不管是蔽月,还是我,我们的曾经与你都是那么相似,我们都一样空白过,迷茫过,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能做些什么,每天唯有重复地等待和执行冥府的命令。
”
说到这,云舒淡然笑笑:“幸而,弥与这个鬼王大人当得还算不错,除开公事,他还算是挺会照拂我们,总能安排两个个性不尽相同的搭档能成为朋友。
”
她伸手轻轻握了握铃兰的手:“蔽月虽然看着吊儿郎当,实则最重情意。
”
“三百多年前,我与他去玉琼仙府执行收魂任务,那次若不是他在,我恐怕就此甘愿困在‘死魂阵’中,不再出来……”
那是他们一同去玉琼仙府执行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