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淹没了她。
她蜷缩地坐着好一会儿,才猛然间想起,原本该去看看蔽月休息得如何,怎么一大早地光顾着吵架了?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蔽月那清朗的嗓音传来:“云舒,我能进来吗?”
“进。
”
蔽月进门悄悄瞥了几眼坐在窗边的云舒,一眼看去便是气鼓鼓的,像是遇上天大的烦心事:“怎么了这是?谁还能惹到你?这么生气。
”
云舒看着窗外不远处的巍巍昆仑山,白雪覆盖大半,云雾环伺经久不散,她靠窗坐着,一只手支撑下巴:“你觉得我脾气如何?”
蔽月进门坐在桌边,见她神情不对,想了想还是回答道:“虽说有时候偶尔强势,听不进别人的话语,但总归来说还是不错。
”
云舒不看他,眼光的聚集全在窗外:“你觉得我为何会对青时发脾气?”
“啊?”蔽月显然意想不到,心下又一思索,看来早上听见的五楼那几声动静是因为他们俩吵架。
“若不是天大的冲突,你这么个明事理的人,不会与谁争吵。
”蔽月说道:“怎么了云舒?可是那家伙惹你不快?要不要我去替你揍他一顿?”
云舒这才将视线从窗外收回,看着蔽月:“罢了,你也打不过他。
”
“究竟发生了何事?”蔽月问。
云舒静下心来回忆方才的事情“他将自己的地魂与神树结契,里面生出的神树之眼给你做了药材。
事前并未与我商量,害我以为……以为神树之眼只是一样身外之物罢了。
”
她转念思及什么,又道:“不过他是自愿的,也不差你的这点偿还。
”
蔽月闻言顿住,久久回不过神,他清楚知道结契是什么,一棵神树的神树之眼若是没了会怎样。
“我……我何德何能……青老板竟做如此牺牲?”
“那现在怎么办?他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