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恐怕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忆。
“这爱人之泪,谁的?”蔽月还是有些好奇,强撑着问出口。
“你猜?”云舒毫不客气地擦了一把脸上的泪,看他甚至能开始有闲心聊天,显然是已经没什么事了。
“这我哪能猜到,求云舒行行好,告诉我吧。
”
云舒无奈笑了一声,说道:“山下镇上的一个李娘子,她的小儿子死了三年,前几日正好是他的诞辰,李娘子思儿心切,每一年的这一天都是痛哭流涕。
”
“世间之爱千种万种,怕是没有哪一种能比母亲之爱更为真切。
若是这都不能称之为爱人之泪,怕也无其他能够符合的了。
”
“所以……就是这样?”蔽月皱起眉头问道。
“不然你以为,我到哪里去找似霰?”云舒顺口便说了出来。
蔽月顿住一瞬,满脸不解地望向云舒:“似霰?这是谁?”
云舒差点忘了,成为冥府魂使的代价,生前记忆是无从追溯的,而她,也不该再在他面前提及那些前尘往事。
“没谁。
”云舒一默,转身进屋:“你好了就自己找个房间休息,重的要死……”
蔽月看着云舒的背影摇头笑笑,轻道一声:“辛苦啦,云舒。
”
*
夏日晨间,木屋院落中的仙草绿植影影绰绰,鲜嫩枝丫随风摆动,不远处苍天大树上的蝉鸣之声不绝于耳。
房外敲门声响起:“云舒,下来吃早饭。
”
是青时的声音,带着沙哑,云舒应了一声,洗漱好了打开门,便见青时仍站在房门前等她,看见她出来,淡声说道:“走吧,早点已经好了,在五楼。
”
昨晚蔽月的恢复确实让云舒长缓一口气,她一觉睡到天亮,精神头好得不行:“嗯。
话说回来,还是要多谢你给的神树之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