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长开了能值不少。
”
男人停下手中的鞭子仍然怒火未消:“照我看,还是得割了舌头,看他还敢不敢再喊来官兵!”
女人却讥笑一声,道:“割了舌头日后拿去卖也难有馆子愿给高价钱,不如老办法。
”
言罢,女人转身从院子的竹架子上拿了个陶碗在手中,猛然摔在地上,陶碗四分五裂。
她弯腰随意抓了一把陶片,另一只手抓了男孩的头发让他仰起头,对着男人吼了一声:“给我按住他!死小子力气大得很!”
那女人使尽浑身力气将陶碗碎片喂入了男孩嘴里:“让他咽!”
男人一只手死死捂着男孩的嘴不让他吐出来:“给老子咽下去!不准吐!”
云舒紧握的指尖死死掐进了掌心肉里,微弱的灵力在此刻终于开始流转于身,勉强汇聚出一丝在手上,随即捡起脚边的几颗石子,飞身迈入院中,对准了那男人和女人的头砸去。
那两个人应声倒地,小男孩没了那两人的钳制,再也支撑不住往地上摔去。
“你怎么样?”云舒上前扶起小男孩,让他依靠在她怀里。
他的嘴边鲜血淋漓,满脸的冷汗一颗接着一颗滴落,黏着发丝扒在脸颊上,疼得双眼瞳孔涣散,眼睫颤栗着却始终不肯落泪,整张脸苍白如纸。
云舒拨开他凌乱的发丝终于将他的脸看清是青时啊。
云舒说不出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受,她竟眼见他生生吞下了陶碗碎片。
只一刹那间感觉浑身血液仿佛有一息的滞涩凝固。
青时脱力地倒在云舒怀里,如同一条濒死的鱼一般短促地呼吸又呼吸。
云舒忍不住柔下声音哄他,用手轻轻拍他安抚:“没事了,没事了。
”
“是不是没力气吐了?我帮你拿出来,别怕……”
云舒将手指伸进青时血染的唇齿间,一片一片地抠挖出了陶碗碎片,每一片都是鲜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