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照顾半个月。
这等?待遇,怎么也轮不到她们头上。
自己额娘已逝,阿玛再娶,哪怕能进宫照顾,来的人也不是自己的亲额娘了。
这边,宜妃独自伤心垂泪,另一边的永
椿?日?
寿宫,人人艳羡的钮祜禄贵妃也没好过。
自从有孕后,她吃什么吐什么,一点味道?都闻不得,走两步路就晕,更别提能伺候皇上,哪怕是最普通的陪着皇上喝喝茶,下个棋都做不到。
几天前,钮祜禄贵妃就已经虚弱地躺在床上了。
太医院几个老太医开了药,法喀又在宫外给自家姐姐找了偏方,让太医院过了眼才给送来。
永寿宫贵妃有孕的喜气被这些天的病症消磨没了,宫人们连大?气都不敢喘。
殿内,钮祜禄贵妃在青云的伺候下喝药,喝了两口便?不喝了,把碗一推,“拿去倒了。
”
青云忙劝道?:“娘娘怀着身?孕反应大?,这药是滋补母体的,对您和皇嗣都有益处。
”
钮祜禄贵妃别过头,她自小也算是泡在药罐子里长?大?的,是药三分毒。
况且太医也说了,自己反应大?,应是腹中的孩子长?得好。
为了孩子,遭再大?的罪她也能忍住。
“格格。
”青云急了,“您多喝一些就能少难受一些。
”
钮祜禄贵妃坚持不再喝一口,两人僵持不下,扶摇开了口劝青云道?:“这药苦,娘娘喝不下也是正常。
”
青云无奈退下。
药苦,娘娘心里更苦。
除了她们两个贴身?宫女?,其他人谁都不知娘娘是怎么怀上这一胎的。
扶摇回?忆起来很是感慨,娘娘自小这样骄傲重面子的人,竟也为了母家,为了皇嗣,在皇上面前低声下气,甚至在皇上酒过三巡的时候,自跌身?份学着汉人舞姬的模样跳了舞,还给皇上唱了江南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