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佳禾笑吟吟看着两人的眼神官司,贵妃底下最得力的人关系不错,没有内斗,也不需要自己从中调和,已经很省心了。
蒲雨笑着道:“娘娘您是知道的,何为禄这个人聪明又犟,有时候不点他一下,他是不会主动的。
”
话音刚落,何为禄已经绕过屏风进来了。
再快的脚程也不会这样两句话的功夫就从后殿绕回来,八成又是把好差事交给底下的小太监去做了,蒲雨又急又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宫里的奴才,宫女到了年龄还能放出去,不管是归家还是许配人家,总归是有盼头和去处。
太监就不一样了,他们全是汉人,根没了一辈子就只能留在紫禁城。
多攒点体己,老了还能认个干儿子伺候养老。
可何为禄手里的钱全散出去了,平日行走也不爱收别人孝敬,蒲雨看着都替他着急。
不知何为禄这样软和的性子是怎么坐稳大太监位置的,可底下那些小太监确实又对他恭敬有加,不似作假。
佟佳禾无视了蒲雨控诉的眼神,并不准备插手何为禄的事。
进宫做太监,已经是底层汉人最难的一条出路了,或许这都算不得出路,是死局。
他进宫那么多年依然保留这样的习惯,且混得还不错,说明自己做事自成章法,不需要别人来指手画脚。
哪怕身处历史上最为封建的清朝,自己是拥有生杀予夺权力的主子,也不能过多的干涉他们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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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膳,佟佳禾又歇了会儿觉,吃饱睡足后才让人把乌嬷嬷叫来。
已经晾了她十来天了,这时候再说话,乌嬷嬷应该能明白分寸。
“蒲雨姑娘。
”乌嬷嬷赔笑道:“贵妃娘娘近来可好?”
短短几步路,乌嬷嬷已经客气了好几句,蒲雨不得不回,却又不想太亲热,“娘娘自是好的,嬷嬷见到就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