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病成这样了?”
谢岁杳如同平常老友一般,看向喜提银手镯一对的周珩川问道。
“是人都有生老病死,我坏事做尽,报应来的早了些而已。
”
周珩川又捂嘴咳了两声,连带着枯瘦的身子都跟着颤抖了几息。
但等他缓过来后,不管是脸上流露出来的表情,还是说话的语气,对自己的病情都很是无动于衷。
“积极配合治疗,说不定还能多活几年呢。
”
谢岁杳同理心有限,对一个差点带着自己去殉情的人做不到发自内心的心疼和同情,于是,她也只能动动嘴皮子说些不痛不痒的安慰话。
“嗤”
“这话你还是留给你旁边那位吧。
”
“我啊……”
“已经活够了。
”
周珩川嗤笑一声,抬脚走进会见室,动作间手铐轻轻碰撞发出了凛然冰冷的声响。
他径直坐在了一个沙发上,因为长时间没有体会过这样的软座,他不禁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舒了一口气后才拉长了尾音说道。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语气中带着几分轻嘲。
谢岁杳也迈步走向另外一个沙发,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是一张手掌宽度的小桌子。
她坦然坐在其间,而越淮则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会见室,连带着另外两名看守周珩川的狱警。
此时,狭小的会见室里就只剩下了谢岁杳和越淮两个人。
可他们彼此都很清楚,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不知道有多少人监视着周珩川的一举一动,毕竟这可是位有过逃狱经历的犯人。
“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
”
谢岁杳拢了拢身上略微笨重的厚外套,对周珩川说道。
“梦见我出现在你的婚礼,抢婚带走了你?”
闻言,周珩川当即混不吝的出声说道,吐出最后一个字的时候,眼神还不经意的从房间监控器上扫过。
会见室旁边的监控室
明明坐着四个人,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出声说话,安静到只能听见设备运行的轻微电流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