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要撑不住了。
只要喝药就好,剩下的...都随她吧。
“嗯,你等我一下。
”厉怀渊摸了摸她的头,阿宁会没事的。
白宁知道他又要放血了,可她现在跟他解释,他定是不肯听的。
当初她故意不肯喝药,任性地一碗碗的打碎,已经彻底伤透了他的心。
她被拦在外殿,不用问也知道是他下的命令,怕她亲眼看见自己喝的是什么东西而不肯吃药。
厉怀渊走出来时脚步虚浮,身体套在一件宽大的袍子下面,刚才那一身绸缎里衣已经换下,大概是为了见她特意换的。
每次厉怀渊出现在她面前都是衣冠整齐的,要么是深色硬挺的锦袍,要么是锋利的盔甲。
而刚刚被她撞见时只穿了件暗红色的绸缎,配上那张苍白却又无暇的脸甚是好看,可现在他又变回了自己熟悉的样子。
他太瘦了,罩在硬挺地锦袍下时还不觉得,可刚刚那样...才是真正的他啊。
“喝药。
”厉怀渊将碗递过来,又是满满的一碗。
白宁忍着不适喝了下去,如果她不喝,他只会更难受吧。
厉怀渊没想到白宁会如此配合,看着那空了的碗,心渐渐放了下来,“阿宁,回去休息吧。
”
他知道她不喜欢这里,更不喜欢见到他。
“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
厉怀渊怔了一下,很快释然了,原来阿宁是为了这个。
“那阿宁想做什么?”
不知道他现在这副身子还能不能撑住给她玩,如果扫了她的兴,明天不知她还会不会乖乖喝药。
白宁看着他那墨紫色的长袍,面料硬挺,绣纹很是精致,如果忽视他的脸色定会觉得这人是如此的意气风发,可她不喜欢他逞强的样子。
其实厉怀渊的伪装并没多好,上一世白宁只要多注意他一点,就会发现他那坚强的外壳下早已经破败不堪。
白宁吸了吸鼻子,她到底是有多粗心,才会相信他没事。
“怎么不穿刚刚的绸袍了?帝君的衣裳可真多,见了我还要特意去换件厚实的...”
白宁一向不太会说软话,她好想抱抱他,可是当厉怀渊真的站在自己面前,她又胆怯了。
白宁不在时,厉怀渊都是穿着轻便的衣裳,那样会稍微舒适些,但他并不想在白宁面前出丑。
虽然他这张脸和身体都没什么可看的,却还是奢望能在白宁眼中留下些好印象。
白宁这一番话让他不知如何回应,心中不免泛起一丝苦涩。
是他这身不入她的眼还是什么其他的他不得而知,不过白宁从没正眼看过他,更不会在意自己的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