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阳平闻言也是愣了一下,很快醒悟过来苏尔?索多的用意,暗暗哂笑,真当我们是瞎子么,不动声色,问道:“把总大人这话让下官有些困扰了,这黄府两家人,都是江阴战事平定后,从城外搬迁入城的,又怎么成了江阴八十一日间的守城兵余孽了?”
卢象英暗呼一声:“好!”
放心了。
看来刘阳平之前不是忽悠自己,是真的有反清之意。
他这么说,就是要硬钢苏尔?索多。
刘阳平深呼吸了一口气,神态坚毅,继续道:“何况上午还有缪府的事情,汇同今夜之事,本县必写一封章折,明日送递常州府,若是常州府没有处置,本县便直接送递南京!”
从谦称下官,到自称本县。
态度越来越硬!
门外百姓,在十五个衙役的煽风点火下,震天价般的叫好。
夜幕下的江阴城醒过来了。
人心……也在苏醒!
两个绿营军总旗见状不妙,同时往前一站,挥刀怒斥道:“嫌脑袋在脖子上呆的不够稳吗,都给老子闭嘴,再呱噪,休怪老子刀剑不长眼!”
作为绿营军总旗,他俩拧得清立场。
苏尔?索多要是出事,事后常州府或者南京那边追究下来,他俩也别想活。
看着刀剑出鞘凶神恶煞似的两名绿营军总旗,百姓们吓了个够呛,不敢再出一点声音。
但内心之愤怒和憋屈,以及生而为人的血性,都在一点点的放大。
苏尔?索多很意外。
下午刘阳平来找自己说缪府的事情时,态度放得很低,只说让自己写一个折子到常州府那边,将此事作一个解释,他刘阳平对江阴城百姓也有个交代。
结果现在……
竟然硬撼自己!
苏尔?索多的目光落在了卢象英身上。
是他!
他一个无官无权,在江阴也没根基的人,今夜却出现在这里,明显就不正常,何况县衙典史赵巨鹿是他仆人,主簿李寄和他关系匪浅。
恐怕一切都是他在搞鬼。
有些醉意的苏尔?索多有些恚怒难平了。
区区一个读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