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因为月光的原因,视线倒更加的清楚。
他无意瞥到离他们稍有距离的祭司,平日守夜,他们也不会乱看。
有择守在祭司身边,也不需要他们将心思过度放在祭司身上。
他们只需要盯着火堆,然后精神高度集中的盯着有没有野兽来袭。
这还是狼雨第一次看祭司睡着的样子,在月光的照耀下,整个人像是泛莹莹白光,漂亮的很。
借着月光,他注意到祭司的脸贴着择的手臂,手也搭在择的身上。
而择也是一副将祭司护在怀中的样子,电光火石间狼雨脑袋里冒出好几个画面。
他终于知道哪里怪怪的了。
狼雨的阿父和阿母在一起生活过一段时间,那时候阿父就是这样对阿母的。
会给阿母喂肉,晚上还会抱着阿母睡觉。
后来他长大了,能够自己生活,阿母就和别的兽人走了。
阿父也去了另外的部落,和其他女兽人生崽了。
兽人的感情就是这样,看对眼了就在一起,看不顺眼了就分开。
很少有两个兽人一直一直在一起的。
有的还是只生崽,连洞都不住在一起。
但狼雨又觉得不太像,因为阿父做的都没有择好。
不过,狼雨也想不通到底哪里不一样,更想不通,为什么会觉得择和祭司之间,像他阿父和阿母之前的模样。
那可是祭司啊!自己在瞎想什么!
狼雨拼命的摇头,拍拍自己的脑袋,叫自己不要再乱想。
羽部落的祭司山洞,青年祭司羽寂将手中的石碗放下,碗的底部有一层褐色汁液。
他看向兽皮上双目紧闭的兽人,兽人身高腿长,长相周正刚毅。
可脸色发青,嘴唇有暗紫,病容减弱了对方的刚毅,更显的憔悴。
羽寂用指腹擦去对方嘴角残留的汁液,询问前来汇报的兽人。
“你说他们只是吃了肉,什么也没做,现在已经睡下了?”
羽寂面容清秀,气质温和。
但不管看起来如何温顺,毕竟是一部祭司,此时眉间紧皱,声音冷的也叫一旁部落的族人生出一丝惧意。
得到通报之人的肯定后,羽寂担忧的看向兽皮上躺着的人。
巡逻队早就发现了他们的存在,只是看在这些兽人一直在赶路,没有做任何其他动作,羽寂便只让巡逻队紧紧盯着。
族长中毒昏迷,部落又来了不知是哪个部落的兽人。
他们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主动攻击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