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医生复杂地望着他,眼里有些许敬佩:“不断重复假性发/情,直到分化。
每一次都可能比上次更痛,更……被本能欲/望控制。
”
“知道了。
”顾碎洲反应平平,“谢谢。
”
他遣走了所有人,一个人坐在病房,闭着眼在心里把沈非秩的眉眼描摹了一百遍。
第一百遍的时候,天亮了。
他坐起身,给莱阿普顿打了个通讯:“你新交了个纹身师男朋友?把他联系方式给我。
”
顾碎洲自己学了纹身,自己设计了图案。
绕着大腿根盘旋而上的荆棘藤从来都不是思念,而是约束。
约束他的本能,加固他的想念。
纹身乍一看好像是浑身带刺、极具攻击性的荆棘藤,紧紧缠绕胁迫着十字架,实则不然。
那是一条伤痕累累、浑身带血的荆条,在向代表希望和救赎的十字架祈求一丝安慰。
玫瑰的刺从来不是为了伤害别人,而是为了保护自己。
十字架大度的任由荆棘缠绕,不会离开,也不会嫌恶。
顾碎洲靠着这个纹身,度过了一个又一个难熬的假性发/情期。
他本以为可以一直熬下去,熬到哪天奇迹发生,沈非秩回来看看他。
可天意似乎就爱跟顾碎洲对着干,不仅没有降临奇迹,还让他的分化指征加剧了。
“你这个信息素已经隐隐约约出现了。
”医生很头疼,这情况他也是第一次见。
“喏,信息素数据都在这里了。
”
顾碎洲接过来打量一番,对着全是S级的数据,提出的第一个问题竟然是
“现在是不是能跟别人做信息素数据匹配了?”
医生都没理解他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啊?您有喜欢的人了?可以啊,把ta信息素样本给我,我帮你看看。
”
“没有样本,只有数据。
”顾碎洲看着他的眼睛,有旁人察觉不到的偏执,“能通过机器用数据核对一下吗?”
医生哑然:“……也,不是不行。
”
“好,借你的机器用用。
”
他说着,就下床去了隔壁计算室,迅速在“1号”的资料下录入自己的数据,然后切到“2号”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