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非秩有些好笑地看着他,趁着那人没往这边看,飞快端起杯子送到他唇边。
顾碎洲抿了一口,接过杯子,五指刻意从他手腕上滑过去:“这么晚了,你胆子很大啊。
”
他的意思是沈非秩竟然敢堂而皇之进来,而助手只觉得,他是在说这个员工独自加班到这么晚,胆子很大。
沈非秩借着他桌前的光屏遮挡,反手扣住他的手腕,答道:“家里没人,回家还不如留在公司。
”
顾碎洲舌尖抵了抵上颚,想要挣脱桎梏:“这样啊,你家里人呢?”
两人手上谁也不让谁,都想充当占上风的那个。
偏偏声音无比镇定,若无其事。
助手当然没察觉不对劲:“顾先生,我们教授说,明天他那边就完工了,让您有空去一趟。
”
“嗯。
”顾碎洲随口应道,看着两人逐渐纠缠在一起的手,轻佻道,“老板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
沈非秩心说真是蹬鼻子上脸不知死活了。
他冷笑一声:“没有家里人,我孤家寡人。
”
顾碎洲的眼尾顿时垮了下去,报复性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他大腿上掐了一把。
沈非秩一个不岔,轻哼了一声。
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办公室内还是足以引起第三者的注意。
那人奇怪地看了过来:“你没事吧?”
“没事,腿抽筋了。
”沈非秩皮笑肉不笑,收紧五指,狠狠夹着某人的手指。
顾碎洲疼得倒抽口冷气:“……你挺厉害的啊。
”
“一般。
”沈非秩悄然甩开他的手,余光瞥到某处,皱了皱眉,“顾总,耳朵发炎了。
”
“那你帮我处理下吧。
”顾碎洲说。
看着沈非秩单膝蹲下,他笑着俯身,在他耳边小声用气音念了四个字:“谢谢老公。
”
沈非秩手一紧。
“嘶!”他痛呼出声,在旁边那助手看过来的时候怒斥,“不会弄别弄!”
等对方转回去,又瞬间换了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