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濯和顾莨很可能就是因为那个人才把研究所烧了的,现在研究所正常发展,那人感兴趣的资料可能会重新出现,迟早会坐不住。
要我说,你就先自己做自己的事,等鱼自己咬钩就好了。
”
C2的提议不无道理,沈非秩也这么想过。
C2看出了他的犹疑:“你觉得哪里不对?”
“不,你说的都很对。
”沈非秩放下刀叉,借喝热可可挡住了脸上一闪即逝的茫然。
他只是,不知道“自己的事”是什么。
沈非秩是个目标很明确的人,为了达成“关键节点”可以豁出一切不择手段,但是当目标已达成,之后的事他却从未考虑过。
他忽然有点疑惑,除了这些,自己还能干什么?存在又是为了什么?
像大多碌碌无为的人一样安享余生?虽然他有幻想过这一天,但等这天真的到来,还是非常不适应。
C2好像看穿了他心中所想:“不然你再请个假,跟我去别的小世界玩吧?”
沈非秩头疼:“别了,我还得看着那家伙。
”
C2噗嗤一笑:“你不是说要放手让他自己作去吗?”
“是。
”沈非秩说,“但他现在分化还没定下来,我不放心。
”
“你真是,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好。
”C2不解,“你这是太护犊子呢,还是责任心太强呢?”
“毕竟他被下药跟我也有点关系。
”想到顾碎洲有可能分化失败的样子,他就无法接受。
C2努了努嘴,余光瞥到楼下的某处,忽然伸手疯狂戳沈非秩:“我操!快看!你家那小子出息了!咦?对面那个不是你上次看上的吗?合着你是给他看的啊?”
他指的那地方正是他们刚谈论的主人公。
顾碎洲跟一个男生肩并肩走进来,在角落面对面落座。
沈非秩认得那男生,是九号。
他眯了眯眼,毫不心虚打量起两人。
那人很绅士地为顾碎洲切了份牛排,贴心地帮他擦拭餐具,倒酒。
顾碎洲就像个大爷一样,支着脑袋懒洋洋坐在那一动不动,心安理得享受对方服侍,时不时还很温柔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