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些事,可同样的,她也不无辜。
她惨笑一声:“沈非秩,你确实狠心。
”
这段时间的相处,卢倩以为自己跟沈非秩至少能算得上朋友。
沈非秩说:“这跟我狠不狠心没关系,你对不起的是顾碎洲,我没有资格左右他的行为。
”
在当代社会文明法律所规定的程度内,没有任何人有资格站在受害者的角度去替他做决定。
卢倩摇了摇头:“幸亏我找你,并不是求你们放过我们家。
”
沈非秩挑眉:“那是什么?”
卢倩的表情忽然严肃起来:“刚刚蔺隋说,他制作了一百八十支药物,他按照顺序清理,我是最后一个。
”
“但我记得很清楚,当年一个私人医生来给我打针的时候,那支注射剂上标的是179。
”
病房内。
徐盅刚一进去,就见到死死抓着床单,目眦欲裂的顾碎洲。
他惊呼着跑过去:“小少爷?小少爷没事吧!”
“药……”顾碎洲怕门口的人听见动静,死死咬着下唇,献血都渗了出来,轻声道,“给我药。
”
徐盅连忙把手里的药推进顾碎洲的后颈。
顾碎洲躺在床上抖了好半天,才逐渐安静下来。
他原先只以为,蔺隋是负责帮忙善后清理的人。
从来没想过对方竟然真的狠心到亲手制药陷害养父母。
说不难过是假的,只是在沈非秩面前,他没敢表现出来。
徐盅问他:“沈先生之前说,要第一时间把地下室的情况向大众公布。
您这样弄……可能他和卢倩小姐的订婚仪式就举行不了了。
”
这意味着他们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能让中央新闻频道进行直播。
徐盅有些担忧。
但顾碎洲竟然很无所谓地点了下头:“我知道。
”
徐盅愕然:“您……”
“你以为,”顾碎洲笑了声,“我为什么任由他们先一步去提交证据公开审讯?”
为的不就是不能让订婚仪式顺利举起吗?
要真按照沈非秩的方法,岂不是要真的和卢倩举行订婚仪式?
那太晦气了!太膈应了!
简直比他在ICU多躺一个星期还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