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锁被按了按,那些人惊呼出声。
“谁在里面?”
“为什么上锁了?快开门!医生!”
沈非秩垂着眼皮,手上一动不动:“叫你呢。
”
顾碎洲疼得满头大汗,但还是笑了笑,愉悦地对外面道:“没事!不小心把机器撞着了!你们回去吧,我跟我哥说说话,放心,我哥很疼我的!”
大概是他声音太轻松,那些人没怎么怀疑。
叮嘱了沈非秩把门锁打开,嘟哝着又离开了。
沈非秩松了松手,拇指指腹留着从顾碎洲伤口按出来的血。
“我很疼你?”
顾碎洲无所谓地眨了眨眼:“沈哥,别生气,我们好好谈谈。
”
“行。
”沈非秩点头,起身就想坐回去。
顾碎洲却拉住他的袖口,轻声道:“就坐这谈,好不好嘛?”
沈非秩想了想,觉得这种小事无关紧要,便没再执着换地方。
他说:“卢倩现在严重昏迷,下周的订婚仪式肯定举办不了了,我们打算明天就发布W.N的研究成果,并且把卢倩做的假账匿名上交法庭,对沈家进行搜索彻查。
虽然这样没办法第一时间公开出现在网络上,但已经是目前最优解。
”
顾碎洲听得直点头:“不愧是沈哥,都安排好了。
”
“所以,距离你主动跟我坦白,也只剩下一天。
”沈非秩说,“还是说,你想让我自己去看你这些年的所作所为?”
顾碎洲:“……”
他叹了口气:“哥哥,真狠。
”
“我只能说,在今天之前,我真的不知道卢倩也是当年的参与者,除了那家黑酒吧的事情,我没有瞒着你别的了。
”
沈非秩还想再继续问些什么,顾碎洲忽然狠狠抽了两口冷气。
眼尾都浮现一抹红色,睫毛沾了点水珠,好像下一秒就要哭了。
他垂下眼睑,发现对方脖子上被自己按出来的伤口不知道怎么回事,渗出的血多了不少。
当事人本人抬起扎着针和仪器的手揉了揉眼睛,坚强地继续解释认错,一脸的真诚和忏悔。
沈非秩看了会儿,对他演技有了个全新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