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哥啊沈哥,我不是有意冒犯的。
他在心里说道:我是真害怕,就贴贴,绝不得寸进尺!
顾碎洲心里道完歉就没负担了,做贼似的慢吞吞躺在床上。
右手的食指和中指立起来,学小人走路,一下下走到沈非秩身边,胆战心惊勾住对方的小拇指。
沈非秩在手被凉意触碰的瞬间就醒了。
他知道这是谁,熟悉而大胆的行为也就那一个人能做出来。
他无语地偏过头,睁开眼睛。
某个小混账眼睛闭得很安详,睡姿毫无防备,看起来跟待宰的兔子似的。
不过也就仅仅是看上去罢了。
这崽子闹起来,巨型安哥拉兔都比不上他。
沈非秩抽了抽手。
结果拉着他小拇指的那根指头忽然用力,指头的主人拧了下眉。
沈非秩顿了顿,又抽了一下。
这回顾碎洲那又长又密的睫毛湿润了,嘴里还念念有词,睡得极不安稳。
……做噩梦了?
他有些不怎么有耐心,刚想把手利落抽出把人推醒,就听旁边这人嗫喏道:“哥……”
沈非秩罕见的怔忡几秒。
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然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
好像在哪里见过,但又特别遥远。
沈非秩眼皮颤抖几下,缓缓落了下去,视线定格在两人交缠的小手指上。
隐约想起来的场景并不是现在这样,他的手不是被一个小手指虚虚挂住,而是被一只滚烫的手紧紧掐在掌心,用力得几乎要把他指头掰断。
而他本人竟然不拒绝,还很温柔地回握着对方,好像安抚。
……简直荒谬。
沈非秩头疼地闭上眼睛,觉得自己约莫是出现幻觉了。
偏偏顾碎洲还在旁边睡得极不踏实,让他不得安宁。
沈非秩没办法,自暴自弃张开五指,主动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