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坐下,又把一个光屏放在他面前。
他把玩着自己的指关节,似笑非笑看着顾碎洲:“你迷晕我,不就为了看我胸口的伤疤?”
这几天他想了很多种可能,最后只有这个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顾碎洲说不出话,这回的表情只能用空白形容。
头发湿漉漉搭在肩膀上,让人有些不舒服,但很快就被浴巾吸收走,也引不起某些人的怜惜。
沈非秩指了指床脚的结,好心为他解答:“徐盅说是机械爪给我包扎的,但我身上绷带蝴蝶结的系法,除了你刚系的那个,我还从来没见过。
”
从来没想过会在这方面露馅的顾碎洲:“……”
这么细心的吗?!
“就这么想看?我从来不是不好说话的人。
你老实交代原因,我让你看一眼,不是没可能。
”
“但是在我没同意的情况下,你用这种手段,就是找死。
”
“从现在开始,这个屏幕每五分钟会出现一个数字的密码,手铐一共四位数密码,可试错次数为3,成功解开后,来我这拿药。
”
沈非秩修长的两根手指晃了晃那支微型注射器。
“出声求我,我原谅你,既往不咎。
”
“拿不到……”
他深邃的眉眼勾起一个平时顾碎洲从未见过的弧度,只是时间很短,从他眼睛上转瞬即逝。
顾碎洲喉结滚了滚。
沈非秩不常笑,就算笑也是很浅淡,或者很嘲讽的假笑。
这次虽然笑得也不怎么真情实感,却是头回幅度那么大。
他有点咂舌。
原来那样冷清寡淡的一个人,笑起来竟然这么……勾人。
顾碎洲差点忘记自己狼狈的局面,连左肩浴巾下滑露出大片肌肤,凉丝丝的明显触感都没发觉。
好在对方下一句话就给他拉入了状态。
“我不是正人君子,喜欢挑人软肋下手。
”沈非秩说,“你看起来很不想跟我断绝联系。
”
“那如果拿不到,我们这辈子就别见面了。
”
“……”
顾碎洲正了正脸色,知道沈非秩能看懂唇语,比口型问:【时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