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沈非秩说什么他都听不见,只能看见那人被火光柔和了的面部轮廓。
深邃流畅,好看得不真实。
顾碎洲脱口而出:“沈哥,你这张脸,真的很绝。
”
“……”很绝的脸一下就黑了,“看来你不需要十分钟休息了。
”
多棒啊。
没两分钟,那对不中用的嘴皮子就能扯淡了。
顾碎洲忍着散架的身体坐起来,两手托着脸,语气很乖:“哥你说我是不是斯德哥尔摩了?明明被你压着下来,看到你的手,我竟然还有点感动。
”
沈非秩把木棍丢过去:“我给你治治。
”
“第一,压着你下来是因为你的左手腕和胯骨本来就有伤,如果我浑身疼得不能动弹,你没法背。
当然,我也不喜欢被别人背。
”
“第二,用手帮你挡着是怕你真死了,我后半辈子要吃牢饭。
”
“第三,你还有用,我暂时不会对你袖手旁观。
”
沈非秩冷冰冰的把一二三列举出,最后做了总结:“所以把你那没用的感情收拾好,别再来碍我事。
”
语气强硬到比平时任何时候都认真。
他不是个木头,相反,经历过很多的人对感情总是很敏感,所以他感觉得到顾碎洲最近两天的态度转变。
不再是之前那种反感和单纯的利用,反倒多了点……不,应该是多了很多很多的真情实感。
他知道这种感情并不是这小子口头上的“喜欢”和“爱”,但不管究竟是什么,对他来说都很多余。
感情会影响一个人的判断和行为,他利用顾碎洲,但不想利用对他好的顾碎洲,只有利益关系才是最可信的合作关系。
顾碎洲这种莫名其妙的感情他不想探究,也不想问从何而来,只要对方识趣点退回原来位置,他就可以大度地装作看不见。
沈非秩撂下这句话,毫不拖泥带水的转身离去。
他常年都是白衬衫,这种颜色就算再好的布料,碰到深暗的颜色也会透出来,而此时,后背那一块撞出的血肉模糊,就那么赤/裸/裸暴露在后面人的视线中。
血黏糊糊贴在身后,洞口的风吹在身上,还让人有点凉。
饶是沈非秩远超常人的体质都不太舒服。
他自认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