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而粗的针管全部没入体内,顾碎洲没有半点反应。
他对这种治疗已经很习惯了。
第一次和沈非秩他说的第一句谎话,就是自己缺少临床经验。
事实恰恰相反。
他的临床经验比绝大多数人都丰富,他自己本身,就是个很好的实验对象。
一针轻轻松松挨过。
最让人无法忍受的,还是扎在腺体的第二针。
第二针用的是微型细针,所以后颈那并没有留下多少痕迹。
只是腺体对于人类来说太脆弱了,即便针头只有一个指头长,在扎进去的瞬间,他还是忍不住闷哼出声。
他妈的。
真疼。
Alpha的信息素在体内暴虐横行,冲撞着无数感官,这种疼痛就算是半麻药也只能暂缓一两分。
徐盅看着他被自己掐出血的掌心,说不心疼是假的。
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本来应该和沈家的那位正牌少爷一样,过着最好的生活,接受最优的教育。
但现在……
徐盅叹了口气,逼着自己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操……”
顾碎洲没忍住,龇牙咧嘴想骂一声,但没骂完整,就下意识闭了嘴。
等过了会儿,才想起来沈非秩不在这里,说脏话也没人管。
顾碎洲撇了撇嘴,忽然觉得有点没意思。
信息素疏导最疼的是第一个小时,熬过这段时间,后面的治疗相对来说会平缓很多,一般持续10个小时左右,顾碎洲会选择睡过去。
和预想中一样,没一会儿,睡意在药物的作用下推着朝他涌来,他眼皮子开始打架了。
临入睡前,他忽然想到了昨天晚上在沈非秩书桌上看到的那本关于做梦的科普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