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非秩一下子坐直了身体:“怎么回事?”
“我不是去给我爸妈扫墓吗?”顾碎洲压低声音,往他跟前凑了凑。
少年灼热的体温霎时裹挟了周身,沈非秩颇有些不自在地换了个姿势撑着脑袋看他。
顾碎洲说:“蔺隋也去了,我没忍住,跟他打了一架。
”
沈非秩嘴角一抽:“这叫被他逮着?是你逮着他吧。
”
“这能怨我吗?”顾碎洲嘟囔道,“我之前就警告过他,以后在我爸妈坟前见他一次揍一次,他还是不长记性,脏了我爸妈轮回的路。
”
之前对他们的事不感兴趣,是因为没所谓,现在既然怀疑了世界关键节点和他们家有关,那就不能置之不理了。
“你们俩的仇,不共戴天?”沈非秩问道。
“也不至于吧。
”顾碎洲摊摊手,“我跟他倒没什么,就是他对不起我爸妈。
”
沈非秩低低“嗯”了一声。
就在他打算继续听下去的时候,这小子却忽然住了口。
“哎,沈哥,你打算空手套白话啊。
”顾碎洲换了个吊儿郎当的口吻。
沈非秩看了他两秒:“逗我呢?”
“不算吧。
”顾碎洲得逞地哼哼两声,也不睡了,愉快地转着笔,明摆着不打算继续为沈非秩讲过去的故事。
沈非秩沉默片刻,忽然身子转了个方向,面对他。
顾碎洲有点迷惑:“沈哥你干我操!”
“哐当!”
全班瞬间聚集在最后读书角这一亩三分地,对翻到在地上的顾碎洲行注目礼。
“顾碎洲!!”
台上被打断滔滔不绝讲课的姜车吹胡子瞪眼:“你不学就算了,在后面给我作什么呢?!还影响人家沈先生!”
“我他妈啊!”
顾碎洲捂着又被踹了一脚的屁股,咬牙切齿瞪向沈非秩。
沈非秩单手挡着唇,对他小声比口型:“给你说了,不许在我面前说脏话。
”
顾碎洲气得牙床都疼了,忍辱负重道:“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