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顾碎洲笃定回答,“我可什么都没干。
”
他只是稍稍挑衅了一下下,四舍五入不就等于啥也没做吗?
沈非秩:“行,继续。
”
“律师这方面沈哥你就别担心啦,我有个伯伯,是我爸的老朋友了,这点小忙他还是会帮的。
”
沈非秩并不打算继续探讨这句话的真伪。
顾碎洲要留在他身边,十有八九是因为原主的身份,也就是沈家有关,跟他本人没有关系,危害不到自己的事,他一概懒得多问。
“那最后一个……”
“最后一个,”顾碎洲接过话,非常不要命地拉住他袖口,“沈哥,我只是想等你来接我而已。
”
沈非秩眉毛狠狠一跳。
他觉得他现在应该堵住这兔崽子的嘴,但袖口被拉着,用力一抽,竟然没有抽出来。
于是顾碎洲的话就毫无遮拦地脱口而出了。
“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
沈非秩轻嗤:“你太看得起你”
顾碎洲:“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来学校接我。
”
“……”
沈非秩后半截话憋了回去。
良久,才蹦出四个字。
“遗弃犯法。
”
住院这两天,沈非秩早就在星网上定好了六区的新住所。
只要原来房租的一半,就在六区租到了一个180平的高档小区大平层,非常划算。
沈非秩看着面前的装修,把手里刚买的消毒液塞到顾碎洲手中:“开始干活吧。
”
顾碎洲嘴角一抽。
知道这人洁癖,没想到那么洁癖。
看着一点都不心疼消毒液的沈非秩大喷特喷,他只能认命地加入队伍。
三小时后。
两人齐齐栽进沙发里。
沈非秩已经很久没有大扫除过了,这回里里外外动一次,感觉全身筋骨都被活了一遍。
他懒散地翘着二郎腿,单手划拉着智能机:“明天几点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