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中失了焦距。
江添的呼吸也很重。
他抽了几张纸巾正要去擦手,就被盛望压住了。
一个这么高的大男生分量其实很沉,他哑声道:“我差点以为只有我一个人这么不禁闹,礼尚往来,我也要帮你。
”
盛望第一次看见江添这种样子,双眸微阖,喉结泛红,目光顺着半垂的眼皮落下来,锋利又混乱。
这是我一个人的,谁都看不到。
他想。
房间好像更热了,他自己脖颈耳根也在发烫,眯着眼收紧手指对江添说:“哥,我想把你这样子拍下来。
”
江添屈起一条腿,闭上了眼睛。
片刻后又睁了开来,他伸手扣住盛望后脑,偏头吻了过去。
盛望第二天是被楼梯上的动静惊醒的。
江添已经掀开被子坐在了床边,皱眉听着外面的声音。
他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压低声音问:“他们几号回?”
盛望还陷在刚睁眼的茫然中,愣了好几秒才明白江添问的是盛明阳和江鸥:“周四啊。
”
他嗓子沙哑得厉害,说完端起床头的杯子灌了两口水,然后动作一僵,水差点儿泼了一床。
楼下的说话声不太清晰,但他还是听了出来,确实是盛明阳和江鸥。
“怎么今天就回来了?!”盛望一骨碌翻坐起来,抓了抓头发然后匆忙下地。
他拖鞋都没穿,赤脚踩着地毯走到门边,本想悄悄观望一下,谁知刚开门就发现对面卫生间里有个人
孙阿姨拎着拖把,看到他愣了一下说:“阿姨吵到你睡觉啦?”
盛望有点懵:“阿姨你怎么来这个卫生间了?”
“楼下水龙头坏了。
”孙阿姨说完讶异道:“诶?小添啊?你昨晚也睡这边了?”
盛望这才想起来背后还有个人,差点儿条件反射把门怼上,好在江添淡定许多。
他拎了外套拍了拍盛望的肩,侧身越过他从卧室里出来,对孙阿姨说:“昨天聊事情聊太晚了。
”
“嗯?”盛望愣了一下附和道,“嗯。
”
极度熟悉江添的人都知道,他解释这么多字其实有点反常。
好在孙阿姨并不每天都见,对他还没熟到那份上,所以没有听出问题来。
至于盛望,他刚起床反应总是慢半拍,孙阿姨倒是见怪不怪了。
“我刚看到吉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