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小望”
一听江鸥要来接电话,盛望连忙补充道:“过了,昨天就过了。
我俩昨天晚上在外面吃了顿大的。
”
不知道为什么,比起盛明阳,江鸥的声音更让他心虚。
好在补充完这句,江鸥那边放下心来,没再多说什么。
“那你要谢谢小添。
”盛明阳说,“不是每个哥哥都记得给自己弟弟过生日的。
”
他不知不觉又带上了商务腔,盛望胡乱点了头说:“谢过了。
”
盛明阳又叮嘱他也要记得江添生日,然后简单聊了几句,这才在盛望的催促下挂了电话。
他挂在栏杆上发了一会儿呆,忽而生出几分罪恶感,忽而又生出几分叛逆。
直到身后阳台门被推开,那些混乱冲突的念头才有了一个短暂的终结。
江添正抓着毛巾擦头发,因为水洗过的关系,五官轮廓在灯下干净得发光。
盛望一看到他,所有乱七八糟的纠结心思就都扔到了脑后,从清早延续下来的愉悦感又慢慢探出头来。
“打完了?”江添问。
“嗯。
”盛望穿过阳台门,抓着手机眯起一只眼睛朝上铺瞄准了一下,然后投篮似的抛出去,不偏不倚,刚好砸落在床尾厚软的被子里。
所有震动声瞬间闷了下去,就像把一切外来干扰都阻隔在了身外。
“我去洗澡。
”盛望拿着衣服进了卫生间。
空间里的水汽没有以前那么足,也许是天冷的缘故,甚至也不太潮热。
盛望本想着他在后面洗,万一水不够,倒霉只是他一个。
没想到热水比他想象的多,速度快一点完全够用。
等到水流慢慢变小变凉,他刚好洗完了。
盛望把小窗推开散雾气,擦着头发往外走,江添已经坐在桌前写明天要用的演讲稿了。
有了前一天的教训,他们没敢再忘作业,下课的时候老老实实抄了演讲主题和课后问答。
盛望把毛巾顺手搭在脖子上,去拎书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