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啊,那次运动会我短跑和三级跳都拿了第一,我们班一群人跑来给我递水递毛巾,女生那么多,我就看见她了。
从她手里接水的时候我不小心抓到她了,就特别紧张,出了一手汗。
而且我还、我还挺想亲”
“算了算了,这些都是狗屁。
”他脸红得跟猴屁股一样,仿佛刚刚掏出小黄·片的人不是他,“这种问题哪需要想,喜欢谁不喜欢谁肯定自己最清楚嘛。
”
盛望手肘架在膝盖上,垂着的指间松松地拎着毛巾。
他听完安静片刻,“噢”了一声便再没说过话。
他自顾自去阳台把毛巾洗了晾上,然后爬上了上铺。
“这么早就睡啦?”史雨还有点意犹未尽,奈何听众已经跑了。
“明早考试啊兄弟。
”盛望随口答了一句,然后卷着被子朝墙转过身去。
又过了一会儿,卫生间的门响了一下,江添洗完澡出来了。
他听见脚步声在床边停下,江添低声问了一句:“睡了?”
史雨在对面回答道:“估计是睡了,说是明天考试早睡早起。
”
江添站了会儿,接着床很轻地动了一下,他应该坐在了床沿。
又过片刻邱文斌复习完回来了,他们压低声音说了几句话,熄灯号便响了起来。
11月上旬已是秋末,更深露重,夜里寒意料峭,顺着窗缝溜进来。
半夜时分,天边滚了几声闷雷,大雨毫无预兆地落了下来。
雨珠倾斜着打进阳台,啪啪地敲在窗玻璃上,一阵急一阵缓,嘈嘈切切。
盛望终于很轻地翻了身,平躺在床上。
楼下的路灯远远映照上来,在雨水滂沱的玻璃上形成一片模糊的光斑。
他盯着那块光斑看了一会儿,摸出枕头边的手机摁亮屏幕凌晨3点14分。
明早7点,附中安排了校车统一去南高考场,他还剩不到4个小时可以休息,但他毫无睡意。
他塞了耳机,打算找点舒缓的音乐来听,却发现微信有一条没注意到的消息
江添:真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