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照着写两次能叫练字?”盛望没好气地道,“那你不如跟我说你天生的。
”
江添居然还“嗯”了一声。
盛望眼珠子都要翻出来了:“我确定了,你就是来找打的。
”
江添在嗓子底笑了一声,又正色道:“其实练起来很快。
”
盛望不太信:“再快也得一年吧?”
“不用。
”
“你别蒙我。
”盛望一本正经地说:“这我还是知道的,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小时候练过字,认认真真”
他竖起两根手指说:“两年。
”
这次江添是真的笑了。
他手腕抵撑着门框,偏开头笑了半天,喉结都跟着轻微震动。
“笑屁啊。
”盛望绷着脸。
江添转回来看着他问:“想速成么?”
“废话!”盛望说完狐疑地看着他:“你不是吧……连练字都有窍门?”
“练不到多精深,但起码能看。
”江添说。
盛望怀疑他在人身攻击,但拿人的手短。
看在字帖的份上,他忍了:“能看就行,我又不去搞书法。
”
江添摊手勾了一下食指说:“给支笔。
”
盛望直接推着他进了隔壁房间。
这边的书桌早已收好了,椅子空着,江添却没坐。
他从书包里捞了一支红笔出来,弯腰在字帖上圈了一些字。
“国、辽、溪、覃、鸦、氧……”盛望跟着念了几个,没看出规律。
江添翻了十来页,一共圈了不到30个字,然后搁下笔说:“练这些就行,每天模仿几遍,平时写字再注意点,就差不多了。
”
“真的假的?”盛望很怀疑,“这些字有什么特别的么?”
“全包围、半包围、上下、左右结构都挑了几个典型。
”江添说:“跟你做题一样,这些练好了,其他大同小异。
”
盛望扫视一圈,问他:“有空白本子么?我试试。
”
江添找了一本给他,还附送一支钢笔。
“你写吧,我背书。
”他拎起桌边倒扣的语文书,像之前的许多个深夜一样,坐到了窗台上。
白马弄堂那几只夜虫又叫了起来,细细索索的。
盛望在桌前愣了一会儿,拉开椅子坐下来,照着字帖上圈好的字,一笔一划地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