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
谢青乔靠坐在椅子里正颜严色,低沉着声音:“大宅子每年都会无故消失几个丫鬟,也没有人会去在意。
毕竟这实在是太正常了,听到了不该听的看到了
不该看的,就必须消失。
”
丫鬟不由瞪大着眼睛,微张着嘴舌挢不下。
怎么办,她也会同杏梅一样消失?本以为三少院是个安静与世无争的地方,为什么到了这里,都七年了,她心
翼翼地安分守己,却还是不能活命?
谢青乔冷眼看着她的神色不再话。
窗外白花花的太阳晃的刺眼,房内又归于一片寂静之中。
一丝汗从额头溢出,不多时,丫鬟的背后被汗水打湿了一片。
“我……”
仿佛过了一光年的时间,如蚊子般细的声音颤抖的响起,总算是开口了。
“我……”对上谢青乔的眼睛,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什么:“我叫月,的……的确认识杏梅姐姐。
”
屋内的光线忽明忽暗,似乎能看到光线里细细地尘埃。
谢青乔坐在阴凉处:“七年前你们发生了什么?”
月胁肩低眉,一字一句地:“七年前,我刚进府是杏梅姐姐带着我熟悉府里的规矩。
我们一起都是大夫人屋子里的丫鬟。
有一天夜里,杏梅姐姐突然自己
活不长了。
后来,她因为打碎了大夫人房里的花瓶被罚到了西苑院。
”月长大着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地面,仿佛每一个字都很艰难:“我记得,那也是七年前的
中元节,府里几乎所有人都在府里的方香池里放花灯。
但前些日子杏梅姐姐得了风寒,那夜我便拿了些药去了西苑院,等我到的时候!”月紧蹙着眉头,拼命
咬着嘴唇:“西苑竟然起了大火,屋子里的丫鬟拼命的喊救命,没有一个人去救火。
我当时就吓呆了,连忙跑回来喊人,可是……可是,已经晚了。
”
月已经泣不成声,仿佛七年前的场景渐渐重现。
喧天的烈火,无助的嘶喊,却没有一个人逃的出来。
谢青乔垂着眼,欲要什么,月突然很是激动:“三少
奶奶,其实杏梅姐是故意摔碎夫人的花瓶的。
”还想什么,却张着嘴巴不出口,眼里一阵慌乱似乎极度恐惧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