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点不对,而他有种莫名的猜想,并且莫名觉得自己的猜想还挺有道理的。
杆爷从小就有种特殊技能,说得靠谱点就是善于察言观色,说得玄乎点就是第六感特别准,所以他特别容易发现一些别人常常会忽略的东西,并且一联想一分析,得出的结果往往和事实相差无几。
前段时间他从种种迹象推断程然有情况,只是因为某些主观原因不肯接受这个猜想。
但现在程然的状态,怎么看都像是受了情那什么伤,怪萎靡的。
虽然情那什么伤这个词听起来有些矫情。
他琢磨了一会儿,忽然有了某种心思,但又觉得这种心思有点不道德,于是撇撇嘴,拿膝盖撞了撞程然的膝盖:“程然,说句话呗。
”
要是放在往常,程然必然会一脚踹回来毕竟程然这小子只是看起来乖,实际上皮得很,要不然他们几个也玩不到一起去;可这回杆爷撞了好几下,程然也只是随他撞,过了一会儿默默往另一边挪了挪躲开,到最后也没回击,自然也没出声。
杆爷摸摸下巴,好像确定了什么。
然后他伸手一把拉住站起来想回房间的程然,说:“你高兴点儿嘛,再这样下去杆爷我可迟早得被你俩给拖累死。
”
程然眨了眨眼睛,一时半会儿没听懂杆爷在说什么。
这两天他一直都有些神思恍惚,经常犯困不说,别人跟他说什么做什么他都得缓一缓才能反应过来。
现在也是,他反应了几秒才意识到杆爷话里有些古怪,反问道:“我俩?”
杆爷“啊”了一声点点头,捂着胸口说:“你和罗一成啊,俩大低气压中心,一左一右的,压得我快右心衰竭了。
”
“什么玩意儿。
”这回程然不需要缓冲条了,抱着笔记本笑了一下,“我没事儿。
”
杆爷冷漠道:“哦。
”话里明明显显在说他不信。
程然装作没看见,想了想,问:“罗一成怎么了?”
“他啊……”杆爷转了转眼珠,斟酌着用词,“还不是因为你。
”
“?”程然看着杆爷一脸“求我我就告诉你”的傲娇表情啧了一声,踢了一下杆爷穿得底都快掉的大拖鞋,“快说。
”
杆爷抱着胳膊小声喊了一下,拖着声音说:“他这不是担心你嘛。
你看你那样儿,眼睛肿得跟猴子屁股似的,那黑眼圈重得跟纵欲过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