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了那个十分陌生的词汇,“做我男朋友。
”
男朋友。
这三个字说出口的一瞬间,程然感觉自己的心似乎颤了一下。
猫哥张了张嘴,无声地重复了一遍这个对他来说同样有些陌生的词汇,一时竟有些恍惚。
这个词听起来太美好,它背后的含义更美好,美好到一听在耳里,嘴角便控制不住地想要上扬。
可这种美好是他从不敢奢望的。
所以他怔愣片刻后只是很轻地笑了笑,然后摇了摇头:“我们最多只能是炮友。
而我不想再和你继续下去了。
”
炮友。
程然还是不喜欢这个词。
他也蹙了眉,看着猫哥说:“可我喜欢你。
”他停了一下,声音忽然轻了一些,“你也喜欢我,不是吗?”
猫哥垂着眼,说:“只有喜欢是不够的。
”
又是这句话。
程然便也还是那句话:你说啊,还要什么?
你说啊。
猫哥垂着眼沉默了很久,最后很浅很浅地笑了笑,摇头道:“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
他望着程然,眼里带着很淡很淡的一抹笑意,说:“你还小,还在上学,还很干净,什么都不懂。
”他忽然笑得厉害了些,但那笑转瞬即逝,“可我不一样。
你很清楚我是做什么的。
不用自欺欺人,我的圈子就是很脏很乱。
我们的圈子根本没有重合的地方。
”
程然摇头道:“可你也是我的学长。
”
猫哥依然笑着,说:“那已经是很久以前了。
我现在的圈子里,有性瘾者,有做鸡做鸭的,有男女通吃脚踩不知道多少只船的,出轨、多p都是家常便饭。
不是歧视,但这个圈子就是和正常的圈子相差太远了。
我需要每半个月采血样将所有的检测都做一遍,那些检测的名字你可能连听都没听说过,连几道杠是阴性还是阳性都看不懂,或许一辈子都不需要去了解它们,而我们却常常将它们挂在嘴边,家里随手一翻,就可以找出一大把试剂盒。
”他顿了顿,脸上的笑意终于完完全全消失了,“我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们不可能合适。
”
程然张了张嘴,一时竟说不出话。
猫哥说的这些他不是不知道,甚至作为一个看过猫哥不知道多少小片片的所谓粉丝,他比谁都清楚猫哥作为一个网黄都需要做些什么。
可他却总在选择性地忽略,甚至在之前那条约定在同一段时间内猫哥只会与他一个人来往的束缚下,他一度已经忘记了猫哥还是个网黄这回事。
猫哥口中说的那些事,他理论上全都知道,却一直在浓重的滤镜之下自我安慰,说猫哥是不一样的,他不是这样的。
哪怕在这个时候,他依然固执道:“没关系的,你以后不做网黄不就可以了吗?”他从沙发上站起来,想去拉猫哥的手,“你以后不做了,就和他们没有关系了。
你之前做过什么,我都不在乎。
”
猫哥抱着手臂,偏过头去很轻地笑了一下,目光从程然伸过来的手上顺着手臂移回到他的脸上。
“你知道你现在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