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然靠在门口的电线杆旁拢了拢衣服,忽然觉得有些冷。
深冬的冷风刮在脸上凌厉得甚至有点疼,程然感觉脑袋也连带着有点疼。
还有点晕。
不,应该说是困。
他靠在电线杆边发了会儿呆,望着火锅店内的蒸腾水汽扑在玻璃窗上,漫成一片白花花的雾,一会儿又凝成水珠滑落下来,清理出一条条竖直的细长印记。
他闭了闭眼,脸被风吹得冰凉,脑袋却慢慢泛起了热,身体也是。
他好像……也有点喝多了。
程然不清楚自己的酒量,因为他酒劲翻上来得慢,有时候全场喝到最后就他一个人还清醒得很,回到家之后才睡得昏天黑地,便总给人一种他酒量很好的假象。
但程然自己知道,其实不是的。
不过他喝多了之后也没别的什么,就是犯困。
比如现在,他靠在街边的电线杆上垂着头,一时间甚至都懒得走回宿舍,就想这么在这儿扎营睡觉了。
但是外头毕竟还是有点冷。
他眼神放空了一会儿,拿起手机点开通讯录翻着。
他之前好像跟学姐他们说了大话。
他现在觉得叫个人来接他真是个不错的选择。
屏幕上的手指划过罗一成又划回来,程然看着这个名字发了会儿呆,忽然啧了一声。
神他妈心上人。
他漫无目的地在一连串名字中划来划去,最后鬼使神差地点开了一个从未拨打过的号码。
他盯了一会儿猫咪表情的备注名,然后鬼使神差地点了拨打。
猫哥找到这家火锅店的时候,距离他接到程然电话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
于是他第一眼就看到一团黑影缩在店门口的电线杆下,看上去莫名的孤单又可怜。
他原本以为程然缩在那儿睡着了,大步往前走了几步,接着便看到程然听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