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盯着两人相握的手,笑道:“不瞒两位郎君,十几年前咱们这楼还唤云韵楼,能进来的,皆是权贵皇亲。
”提起当年的事,老鸨脸上突露出一副寂寞神色,“想当年我也只是这花楼里的一名小花娘。
”
老鸨露出一副自怜之相,“姚黄的事,我也是听说的。
你们应当知道,就当年姚黄的身价,若要赎她,就算是再多的银钱,妈妈定然也是不会放手的。
除非那人,身份高贵,不可得罪。
”
“是谁?是唤苏苟吗?”苏细急道。
“苏苟?”老鸨细想了想,然后抚掌道:“对对,就是这个名。
”
苏细转头看向顾韫章,“真是他赎的母亲。
”
顾韫章轻拍了拍苏细手背,示意她稍安勿躁。
“那人生得什么模样?”
老鸨想了想,突然面色羞红,“哎呦,这说起来可真是……那位公子啊,一看就是人中龙凤,身份高贵,那言谈举止皆非俗流,不然怎么可能连眼高于顶的姚黄都能拿下呢。
”
苏细想起苏苟的模样。
人中龙凤?非俗流?果然岁月真是一把无情的杀猪刀,将苏苟剐的不成人形。
顾韫章沉吟道:“妈妈可还记得这位苏苟当年赎姚黄时花了多少银子?”
“我想想,大概是五千两吧。
”老鸨不是十分确定,“不过我瞧那公子也不像是缺银子的主。
”老鸨起身,推开房间的花窗,指向秦淮河对岸那片废墟之地道:“郎君们知道那是哪吗?”
苏细摇头。
顾韫章道:“绛云楼旧址。
”
老鸨拍手道:“就是绛云楼。
”
苏细蹙眉,问顾韫章,“绛云楼是什么地方?”
老鸨抢答道:“小郎君年纪小,不知道,这绛云楼可是当年那位一掷千金的公子为博美人一笑,特建造的摘星阁,用来金屋藏娇的。
只可惜呀,那年走水,都烧完了。
”
金屋藏娇?难道藏的是她娘亲吗?
“妈妈,芸娘不行了,您快出来看看啊。
”房门被急促拍响,老鸨面色一变,“郎君们,我有事就先去了。
”
顾韫章微颔首,“多谢妈妈。
”
老鸨拿好银票急出门,嘴里还嘟囔着,“作孽,得罪不起。
”
……
屋内只剩下苏细和顾韫章两人。
顾韫章松开苏细微颤的手,“当年苏苟只是小小一京官,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银子。
”顿了顿,男人继续道:“那个男人,应该不是苏苟。
”
“不是苏苟?那是谁?”苏细睁大眼。
顾韫章却没回答,只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