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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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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过都有痕,更何况是欺母杀父之仇?” “母亲曾问过父亲,为何一定要上阵杀敌。

    明明以他的文才,在重文轻武的大明朝廷之上,又何止一个区区将军。

    ” “大郎啊……” “父亲说,战场无常,若他不去,还会有别人去。

    若他不去,大哥何如?父亲万万没想到,这在后面往他身上捅刀子的人,是他最亲的大哥。

    ” 顾韫章慢慢站起来,他闭上眼,深深吐出一口气。

    那口气,甚至比昭狱之内的空气更为腥臭。

     男人颤了颤眼睫,他眼尾发红,敲着盲杖,缓慢朝外走去。

     “大郎,大郎……”顾服顺张着嘴,却只能说出这两个字,然后看着那抹身影越走越远。

     突得,顾服顺的手垂了下来,他盯着落到牢外的那抹白绸,伸手,缓慢将其抽过来。

     斑驳阳光自那扇小窗射入,顾服顺仰头,踉跄着站起身。

    他踮脚,将白绸悬挂小窗之上,然后将它绕于自己颈上,一圈,又一圈。

     白绸细薄却坚韧,紧紧勒住顾服顺的脖颈。

    双眸涣散之际,顾服顺似乎听到耳畔有少年清朗的声音,“我与哥哥一文一武,咱们共辅明主,保大明江山。

    ” …… 翌日,昭狱传来消息,顾服顺以一白绸勒脖,自缢而亡。

     顾府内,路安接到消息,脸上露出一抹轻松笑意,“郎君,咱们终于是解决一桩心腹大事。

    ” 顾韫章抬眸,透过白绸,看到窗外明亮而刺眼的阳光,他道:“一切,才刚刚开始。

    ” 第49章 李阳一案,圣人撤中书废丞相,设华盖殿、武英殿、文渊阁、东阁诸大学士,另置苏苟为文华殿大学士,皆编、检、讲读之官,不置官属。

     春过入夏,苏细已随顾韫章从顾府搬出一月有余。

    她坐在院内那架秋千上,素手端一碗白瓷梅子汤。

    随着她身体微微晃动,梅子汤内碎冰撞壁叮咚响。

     她仰头,吃一口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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