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小吏在蓝冲刃手里。
”显然,这封信是早写好的。
路安上前,伸手接过,疑惑道:“郎君,单凭一个小吏,这顾服顺真会上书圣人将蓝将军调回京师来吗?”
“这可不是一个小吏,而是卫国公的一只胳膊。
比起如今看来毫无威胁的蓝冲刃,自然是让卫国公断只胳膊更令人急迫。
”话罢,顾韫章起身,整理一下被扯开的衣襟。
路安的视线从自家露着半边白皙胸膛的郎君身上略过,放到脸上,“郎君,您这鼻子上头……”
“嗯?”
路安下意识往苏细的屋子处看一眼,然后压低声音道:“香吗?”
顾韫章面不改色,“厨房里的黄瓜还新鲜吧?”
路安立刻扭头狂奔,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那种。
顾韫章站在书房门口,微偏头朝小娘子所住屋房瞥一眼,然后伸手,以指腹捻擦,那抹艳媚的胭脂色便在指尖晕开,像落在水中的缥缈朱红,妖冶无比。
……
翌日一早,露浓花瘦,时辰尚早,养娘打了帘子进来,便被坐在绣床上的苏细唬了一跳,“娘子,您怎么了?”平日里的苏细,不懒睡到日上三竿是不会起身的,如今突然游魂似得这般早起,可不把养娘唬一跳嘛。
苏细转过头,露出那张俏生生的呆滞小脸蛋。
那双美眸之中满是不可置信,仿佛看到了什么惊吓之事。
其实只是苏细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上辈子的事。
苏细有时会常想起上辈子的事。
上辈子的她缠绵病榻,半丝风吹不得,连床都下不去。
身边没有养娘,没有素弯,只有一堆相府里头的丫鬟。
虽并未有怠慢,但从未有贴心的。
只有顾颜卿时常来看她,可最终那眼神却与昨日里顾服顺看着顾韫章的眼神重重叠合。
苏细感觉到一阵强烈的颤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