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堵住了书房门,苏细是真出不去了。
突然,她看到罗汉塌上堆着的那团锦被,还没仔细思考,便径直踩上去把自己卷了进去。
被褥内温热热的充斥着男人的味道,苏细努力把自己卷成条儿往罗汉塌里头缩。
刚缩完,那边顾服顺就被路安引着进了书房。
顾韫章恭谨拱手,“伯父。
”
“大郎,最近朝中事多,没有得空来看你,你最近如何?”顾服顺进来先是一阵寒暄。
顾韫章淡笑道:“很好,多谢伯父挂心。
”
“那就好,对了,大郎啊,我有事寻你帮忙。
”
顾服顺进书房,一眼看到那张罗汉塌,正欲坐,却不想顾韫章先坐了,坐的还是正中。
罗汉塌虽大,但若是两个大老爷们挤在一处也不好看。
顾服顺只得寻了旁边的椅坐。
“伯父有何事寻我?”顾韫章抬手,将手中盲杖置到一旁。
一旁路安端了茶水来,看到罗汉塌上堆成春卷儿的被褥,随口一问,“郎君,被褥要给您收拾了吗?”
正蜷缩在里头的苏细吓得冒出一身冷汗。
那张本就蕴满热汗的小脸一瞬间蒸得跟外头的红桃花似得。
她紧紧咬住锦被一角,紧张的连脚趾都蜷缩了起来。
“不必,我想再歇一会。
”
苏细轻轻吐出一口气,然后霍然发现自己的脚上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缺了一只绣花鞋!
苏细霍然睁大眼,慢慢吞吞往旁边移了移小脚丫,企图寻找那只遗落的绣花鞋,却并未有任何发现。
那边顾服顺轻抿一口茶,开口道:“贤侄可还记得你蓝伯父?大名唤作蓝冲刃,是你父亲旧部,你小时还把他当大马骑过呢。
”
顾韫章皱眉沉思,然后摇头,“小时的事都记不大清了。
”
顾服顺道:“你小时可是最喜欢骑他的。
”
“是嘛。
”顾韫章的脸上露出笑。
他难得笑,如今一笑,如春花绽开,耀如春华。
顾服顺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