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没看到苏细那张被吓得苍白的小脸蛋,顾韫章继续道:“我可是听说娘子方才是准备要与我和离的。
”
“我,我说和离了吗?”苏细呆了一瞬,立时反应过来,甜软软地扯住顾韫章的宽袖轻拽,“我,我那是夸郎君鹤立鸡群,天人之姿,无人能比。
”
“那还有钱?”
“我,我与郎君情比金坚,忠贞不渝,死心塌地,岂是那些黄白之物可比……”苏细绞尽脑汁,胡言乱语。
顾韫章长叹出一声,“原是如此,娘子对我真是情真意切。
”
“自然是的,自然是的。
”苏细努力点头,果真是一副情真意切的表情。
“既如此,那为夫便为娘子保守这个秘密吧。
”
苏细重重吐出一口气,直觉对付这男人比对付养娘还费劲。
苏细甚至觉得这男人一本正经的揣着明白装糊涂,逗着自个儿玩呢!
……
终于回了屋子,苏细连衣裳都没换,就那么翻身往绣榻上倒去。
那边养娘跟唱星正在收拾东西。
“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落地,砸在白玉砖上。
“哎呦,你个毛手毛脚的小丫鬟。
”养娘赶紧过去,将那油灯扶起,“幸好这上头没点油,不然保准把你烫得喊娘。
”
唱星被养娘扯着耳朵说了几句,赶紧抱着油灯出去了。
苏细歪在绣榻上,将自己猛进被褥里,“养娘,什么东西摔坏了?”
养娘道:“没事,这油灯是铁做的,摔不坏。
”
“哦。
”苏细应一声,翻身,裹着被褥往里缩了缩。
突然,她猛地睁开眼,径直坐起身。
等一下,那丹书铁券也是铁制的,而且是圣物,自然比别的铁还要耐摔,但怎么会被她一碰,掉到地上就摔坏了呢?
苏细睁着一双美眸,呆滞半刻,突然掀开被褥下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