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被喉咙里的糕点噎死。
心里存了气,苏细出门瞧见顾韫章,也没好脸色。
反观男人,立在廊下,一派玉树临风之姿,那副皮囊衬得连房廊旁盛开的桃花都失了颜色。
苏细立在屋前,没好气地伸手敲了敲身旁的雕花木门。
听到声响,正在与路安说话的顾韫章偏过头来,朝她的方向微微一笑。
苏细立时偏头,耳朵听男人敲着手中竹节盲杖,慢吞吞朝她的方向走过来。
待走近,苏细瞧见他一身丹青长袍,清清爽爽的与她拱手道:“娘子。
”
苏细臊红了一张脸瞪眼,可惜人家瞧不见。
她盯着顾韫章那身青袍,想了想,道:“大郎,你鬓角怎么沾了东西?”
顾韫章抬手,摸了摸鬓角。
苏细道:“哎呀,不对,我帮你。
”
苏细把自己发髻上的那枝桃花摘下来,踮脚往顾韫章鬓角处一戴,“好了,擦干净了。
”
顾韫章似乎感觉到什么,皱眉,伸手想触,被苏细一把拽住宽袖,“别动,不然又弄脏了。
”
路安踮着脚尖,往顾韫章鬓角处一看,自家郎君果真是倾国倾城,人比桃花娇。
苏细瞪眼,朝路安做一个噤声动作,然后又比了比脖子。
路安立时眼观鼻,鼻观心。
苏细心情舒畅,“时辰不早了,咱们去敬茶吧。
”
“嗯。
”顾韫章颔首,敲着盲杖往前去。
前头几个使女瞧见顾韫章鬓簪桃花的俊美之相,纷纷驻足,竟还红了脸。
苏细歪头去看。
那枝桃花尚带晨露,红粉腻柔的贴着男子青丝鬓角,这股子娇媚嵌在清贵之中,意外使顾韫章苍白如玉、不似真人的面色多了几分鲜活气。
然后苏细又突然发现这厮怎么长得比女人还好看?
身旁的使女们差点将脖子都给抻断了。
苏细抬手,将那桃花一摘,往旁一扔。
看什么看,一个瞎子有什么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