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红阁内,唱星肿着脸站在苏细面前,小脸惨白,“奴婢可以与主母说周峰夜半还留在内院的事。
”
素弯道:“别傻了。
你又没证据。
大娘子定不信你。
”
养娘一脸疑惑,“可那林妈妈不也没证据唱星昨晚烧了纸钱吗?”
“林妈妈是自己人,大娘子定会给她做主。
不管烧没烧,唱星若是过去,一顿打定是饶不了的。
”苏细坐在梳妆台前,往自己脑袋上插满金银珠钗后盈盈起身。
“我替她去吧。
”
苏细到时,杨氏正拉着一张脸坐在榻上听林妈妈哭诉唱星那丫鬟。
“她夜半烧纸钱被我发现了,觉得气不过,今日一早竟拿了剪子要来杀我,幸好我儿救了奴婢一命,不然奴婢怕是见不到大娘子了……”林妈妈一手颠倒黑白的功夫哄得杨氏面色越发难看。
苏细立在杨氏面前,朝林妈妈觑一眼,然后压帕轻笑。
“你还笑!”杨氏猛地一拍桌,“简直无法无天!”
苏细立刻作惊恐状,“大娘子别气坏了身子。
纸钱是我让唱星去烧的。
”
“你烧纸钱干什么?”
“不瞒大娘子,自我从锦霞寺回来呀便日日做梦。
佛祖告诉我,苏府里头飘着一股怨气,日久恐有人祸。
我性子急,就问佛祖呀,这怎么才能将怨气化解呢?佛祖就告诉我,说让我晚上去那后院的水井边烧香。
一定要半夜去,这样才显得诚心。
”
“胡言乱语!什么怨气!”林妈妈跳起来骂。
苏细无辜道:“妈妈可不敢亵渎佛祖。
这是佛祖告诉我的。
”
当今京师,除了那些年轻女郎喜仿名士风流之外,这些深闺妇人最喜参拜神佛,有些虔诚的甚至还要每日抄写经文供奉给佛祖。
而像杨氏这样的,不仅每日抄经,正屋里头还供着一尊观音菩萨,每晚都要多念上半个时辰的佛经才会入睡。
最是信佛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