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落叶堆积,北京的初秋,气温已经变冷,温礼昂突兀地停下了脚步。
犹如冷水从头淋下,温礼昂嘴角的笑敛住,太?阳穴处猛地跳了跳。
同样的话,她怎么可以原封不动地对另一个人说?
他?对她而?言,不是特别的吗?
而?此时?此刻,这个想法竟然有所动摇。
寒冷侵袭全身,血液在快速冷却,在凯里曼岛的记忆蒙上了灰尘,他?那么珍视的一段回忆有了瑕疵,就像打碎了最珍贵的收藏品,他?看着满地的碎片,不知?所措。
他?停在道路中央,久久没有往前。
原以为道路宽阔、前路光明,可此刻他?竟不知?道该往哪走了。
“你怎么不说话?”
大?概是他?沉默得太?久,姜筠凑近,在他?耳侧贴了贴,又晃了下盘在他?腰间的腿。
温礼昂心?脏处隐隐作痛。
姜筠喝醉了酒,心?情变得很放松,潜意识里,她把陈琎当?做是可以信任的人。
这段时?间,她一直在思考她对陈琎的感情,她不知?道该怎么定?义?,如今喝了酒反而?释放了自己。
只是意识时?而?清醒,时?而?迷糊,问完这一句后她又趴在他?肩膀睡着了。
温礼昂背她上楼。
楼道的灯还没修好,只有昏暗的光线从窗户透进来,温礼昂站在她出租屋门前,在她背包里摸索了一阵,终于找到了钥匙。
钥匙扭转,咔嚓一声门打开,温礼昂右手已经按在灯的开关上,可他?最后还是没有开灯。
把姜筠放回床上,温礼昂弯腰帮她脱下高跟鞋,只是刚盖好被子,姜筠就翻了翻身,把被子踢到床角。
她向来睡觉都不老实,温礼昂坐在床头,静静地看着她,等?她睡着了,又重?新把被角掖好。
“陈琎,我想吃小笼包,还有、还有炒栗子……”
姜筠说得含糊,吞咽了下口水,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说梦话。
听到那人的名字,温礼昂深呼吸了一口气,右手捏在她下颌边缘,开口,声音里暗藏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