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机的前一天,他在酒店收拾行李,朋友就调侃他:“阿礼,又去沪市找你妹妹?”
想到姜筠的脸,他嘴角不自觉弯了弯,笑着点?头。
“嗯。
”
朋友得意:“你看,我还真是一猜就中。
”
同寝的另一位室友说:“这还用猜,阿礼就是妥妥的‘妹控’,你没看到吗,他这次的奖学?金全拿来给她?妹妹买礼物了,昨天在OxfordStreet逛了一整天,今天一看,果然行李箱里装的都是给妹妹的手信,曜子让他帮忙带的东西都装不下了,全塞我行李箱了。
”
“啧啧,以?后她?妹妹男朋友就遭殃了,起码要先过了阿礼这关才行。
”
听到这,温礼昂敛住了笑容,手上动?作顿了顿。
回国?那天,沪市下了小?雨,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从车窗往外?看,沿街都是五颜六色的雨伞。
从机场离开,他打车到了姜筠学?校附近。
从伦敦到沪市,直飞需要11个小?时10分?钟,他坐的是经济舱,仅是半程肌肉就变得酸痛难忍,但他想着省下来的钱可以?给姜筠当?生活费。
许是因为想到了见到她?的场景,十多个小?时的飞机,他竟毫无睡意。
说起来,他也有一个月没见姜筠了。
前段时间忙着准备比赛,周末抽不出时间,又在国?外?呆了快半个月。
不过奇怪的是,往常他出国?,姜筠几乎每天都会给他打电话,有时一天好几个,可这一个月以?来,她?一共只给他打了两个电话,而他给她?打过去,她?也是聊了一会,很快就挂了。
他想,大?概是临近期末,她?忙着复习没有时间。
虽是这么想,但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于是比约定好的时间提前了一周来学?校找她?。
他担心的是她?生病了,不想让他担心,所以?瞒着自己,以?前也有过类似情况,去年有段时间,他坐了两个小?时的高铁来到她?学?校,但她?不愿意见他。
后来才知道她?是皮肤过敏了。
她?在电话里委屈得快哭了,声音有明显的鼻音:“温礼昂,你干嘛未经我同意就来找我,我现在好丑,满脸都是疹子,连胳膊都是,你快回去,我不想见你。
”
想起以?前的事,温礼昂眼神变得柔和。
可爱。
他常常会觉得她?是可爱的,哪怕有时任性、娇气,可那任性是可爱的,娇气也是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