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
把小猫领回去,路淮一言不发,直接把人扒光了揪进浴室里,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确定只是小腿上磕青了一处,既松一口气,又心疼的不行。
偏偏小猫还凑上来,炫耀似的开口,“我这次没有摔到头哦,我记得捂住脑袋了。
”
路淮气笑了,“怎么?还要我夸你吗?”
小猫看出了路淮眼底的怒意,噘了一下嘴不开口了。
记得上次的药水还有剩,路淮匆匆给小猫冲了个澡,就把人擦干净,拎到床上让他换好衣服,转头去柜子里找药。
结果拿着药瓶一回来,看到床上的一幕,路淮简直一阵气血翻涌。
小猫不知道在哪里把他的睡衣翻出来了,说是睡衣都属于褒义词了,其实就是一个穿旧的白短袖,甚至领口处洗的都有些破了。
最关键的是,他没穿裤子!!!
路淮深呼吸一口气,尽量用平和的语气开口,“你穿我衣服做什么?柜子里不是有你的睡衣吗?”
小猫振振有词,“可是药水如果弄到我的睡衣上怎么办?”
路淮气的噎了一下。
揪着人站起来,眼睛往下一扫,是被短袖遮住一半的大腿,腿肉嫩白的几乎反光。
他克制的别开眼,咬着牙,“挨揍还是换睡衣,你自己选一个。
”
为什么都摔了还要挨揍。
小猫含着眼泪委委屈屈的去换衣服了。
卧室里亮着昏黄的灯,年年坐在床边,裤腿卷到膝盖的位置,瞪圆眼睛很紧张的看着路淮拿着碘伏棒给他涂药。
嘴里跟念经似的,“哥哥轻一点,拜托,轻一点。
”
路淮好气又好笑,“怕疼你还做那么危险的事?”
小猫嘀咕,“我想哥哥嘛。
”
总是这样,每次路淮要发火的时候,小猫只需要轻飘飘的一两句话,就会让路淮瞬间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