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鼓起勇气看向梅襄,“从前是我误会了二爷,如今想想,我先前得罪二爷许多次,二爷都不曾伤我半分,可见二爷脾气虽然不好,但性子不坏。
”
“所以……”
宝婳吐了口气儿,才轻缓说出:“先前的事情我也都清楚,二爷并没有真害过我。
”
梅襄听罢,语气尚且平缓,“你说这么多,是什么意思?”
宝婳见他漆眸明锐,似已然看破她的心思。
她只得硬着头皮说道:“二爷,宝婳是三爷的人……”
她话未完,便瞧见梅襄握在他手中的茶盏忽然被他握烂。
杯身裂成两半,茶水溅了他一手。
这动静不轻,骤然打断了宝婳剩下的话,也叫她小脸微微发白。
梅襄面无表情地丢了杯子,拾起桌上的帕子慢条斯理地擦干指间茶水。
这一切仿佛都只是一个意外的小插曲罢了。
难怪她今日连为他做的一桌子菜都让梅衾给吃干净了。
原来她竟还是个一心向主的好奴婢。
梅襄过了片刻,语气讥讽道:“你该不会以为我真会稀罕一个小奴婢吧?”
宝婳惶恐得很,自然不敢往自己脸上贴金,看见那碎片犹如看见自己一般,瑟瑟地说:“二爷保重。
”
她说完就退下。
屋中霎时便只余下了梅襄一个。
梅襄过了会儿起身走到那玉石盆景旁,垂眸欣赏着它的质地与光泽。
确实不负宝婳口中的“好看”二字。
看来为了换回宝婳,他的三弟一点都不会吝啬库里的珍品。
他抚了抚那玉石,随即漫不经心地将这珍贵之物掀翻到地上。
玉石粉碎,珍品转眼间化为碎渣。
真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
谁告诉她,他是个好人了?
“二爷,宝婳姑娘走了?可二爷不是查到了胎记的事情……还得用到她吗?”管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