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一般。
双手依然紧紧箍住她,野蛮得像个强盗。
怜惜如潮水一般漫上心口,冒着酸涩的泡,瞬间浇灭她怒火。
“傅城,我不是要分手,只是……”英贤放松身体,轻柔抚摸他手臂,叹气说:“我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让你信任我。
我以为我们之间有进步了,可是,现在看来,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改变。
”
对此,她也会感到沮丧。
“我们一起经历了很多,车祸、战争、地雷,很危险也很刺激,甚至连沈东扬的存在也可以算得上是一种危险。
这些外部的危险能掩盖很多问题,可是,傅城,现在只有你和我,如果你不能信任我,那么我们的关系只会越来越扭曲。
”
傅城痛苦地闭上眼睛,呼吸颤抖,“不是的,英贤,我不是怀疑你。
”
顿住片刻,他说:“我是害怕,怕留不住你,之所以问,是因为我想……想听你说爱我。
”
这是他最难以启齿的隐秘,因为太懦弱了,懦弱到他自己都不喜欢自己,所以不敢说,怕她更厌恶。
*
英贤愣住了,她从来没往这个方面想。
她总以为那些问题是质疑、戒备,却没想到原来是索求。
“我爱你,傅城,我是爱你的。
如果你想听,我可以每天都说。
”
傅城的肌肉紧绷到颤抖,呼吸簌簌破碎,他不敢太沉沦。
看不见她的脸,他无法确定这是不是安慰,可他又不敢看,怕看出来是安慰。
“……英贤,你爱我什么?”
“爱你忠诚、善良、有责任感,很多很多。
”
“这些很简单。
”
英贤花了点时间理清思路,说:“越简单的东西,越难保持。
大部分人的忠诚和善良是盲目的惯性,在不需要面对抉择的时候,保持惯性很容易。
成年人论迹不论心,我不否认这种惯性的美德。
我没有上过战场,不知道人为了活命能做出什么事来,但是肯定比生意场上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