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就怎么带你回去,今年奖金给你加个零。
”
柯蕊咬了咬嘴唇,趴上英贤肩膀闷声大哭,提着的那口气彻底散掉。
其实就是嘴上潇洒而已,她怕死了,怕他们真抛下她不管。
英贤也怕,谁不怕死,可她知道自己决不能表现出一点点软弱惶恐,否则他们的精神就垮了。
枪声似乎又近一些,拿喇叭的人还在不停喊话。
徐亮定定看着英贤,从她镇定的表情中寻求安慰。
殊不知英贤的心脏已经跌入谷底,只是在控制表情而已。
对付子弹的只能是子弹,没有枪,她们连谈条件的资格都没有。
忽然,枪声变得密集起来。
英贤与徐亮本能地趴倒在地,柯蕊行动不便,英贤又爬起来拖她。
时间被恐惧拉得无限漫长,不知过了多久,街道陷入死寂。
三个人趴在车子后面,看不清具体情形,不敢乱动。
一双黑色皮靴悄无声息出现在三人面前,吓得柯蕊失声促叫,“啊!”
来人留着褐色卷发,欧美人轮廓,身穿迷彩服和防弹背心,腰间别着弹夹、对讲机还有电击枪,装备十分精良。
他保持举枪姿势,在他们面前短暂停留一秒,又去四周转了一圈,确认没有危险后,对着空气说了一句:“Clear.”
一听他讲英文,徐亮差点哭出来,爬到英贤身边说:“安全了安全了,他讲英语,肯定是维和部队的人。
”
英贤皱眉,没他那么乐观。
迷彩服刚才与反叛军交战了,维和部队的人能这么肆意开枪吗?
她记得傅城说过,他们只有在生命受到直接威胁时才能开枪。
英贤怔了一下,那个被她掩埋的名字就这么猝不及防蹦了出来。
迷彩服折回三人身边,用英文问:“你们是中国人?”
英贤正在斟酌,徐亮已经忙不迭回答:“对对,我们是中国人。
”
那人单手按住耳朵,说:“找到了。
”
英贤的心再次皱缩成了一个点:他是什么人,为什么找他们?
里昂举起双手表示自己没有恶意,慢慢蹲下身体靠近。
英贤依旧不敢放松,防备地盯着他。
里昂以为她不懂英文,对徐亮说:“你翻译一下,我不是坏人,我现在要检查一下这位女士的伤口。
”
徐亮看向英贤,没说话。
她的英语比他好多了,哪用得着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