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响,乱成一团。
她已不想浪费力气解释,事到如今,她只想知道英慎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戳穿她。
英贤沉默看他,眸中柔情尽散,只剩冷冷防备。
被她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英慎苦涩,竭力克制住抱她的冲动,安抚道:“三姐,我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对你不利的事,对吗?”
“我如果想威胁你,把四哥的事告诉爸就行了,用不着特意跑到你面前说这些。
”
“我刚到蒋家的时候,睡不着,半夜跑去敲你的门,你放我进去和你一起睡,后来你买了绘本,每天晚上读给我听,哄我睡觉。
还有我对虾过敏的事,只有你记得,每次吃饭会提醒厨房别给我做虾。
”他突然转换话题,开始回忆过去,“三姐,这些我都记得。
”
一番回忆,让英贤神经稍缓,甚至隐隐有些惭愧。
是人就需要情感寄托,尤其年少时候。
英齐乖张,她就将这份感情放在英慎身上,在照顾他的过程中,享受着虚妄的亲情。
而她之所以选他,也是因为他最无依无靠,不足为惧。
她动机不纯,他却难忘。
英慎从来都是站在她这边的,时不时帮她打掩护、配合她唱双簧。
英慎最了解她,一看便知她想什么:“三姐,你对我的照顾都是真的,这就够了。
”
英贤一瞬茫然,她不懂,英慎到底想做什么。
他说:“三姐,傅城不可能永远待在你身边。
不管他现在看上去多可靠,那都是因为这就是他的工作,他的可靠是你用钱买来的。
我不否认他有可能是个正直的人,可是三姐,兔子咬人的事我们见得还少么,是你告诉我,不要把希望寄托在任何人的人性上。
”
“他是个外人。
”英慎声线沉且慢,“让一个外人知道太多,很危险。
”
英贤陡然一个激灵,一股凉意从头顶向下,贯穿了她的身体。
是啊,是她说的。
从什么时候起,她已默认傅城不会出卖自己?
因为笃定,所以才会那样放纵,甚至沉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