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他拨黎珠的号码:“B姐,我找到人了,你肯定满意,你还记不记得原来那个烧饭的小梅阿姨?就她,张月梅呀!老实又勤快,就是人木讷了点,叫不叫她来?”
不提真想不起来这个人,但要是提,黎珠就有印象,“我当然记得,她现在干什么营生?”
“还在人家做工呢,也卖烧鸭赚外快。
我要她过来,她怕惹得雇主不高兴,还是原来那个性子。
”
黎珠道:“要是她愿意过来,让她当你面给雇主打电话辞掉,多少钱我都开。
”
放下手机,陈五兴高采烈地说:“听到没有,B姐可满意你了。
你要是过去,就解决我一桩大麻烦了,你也知道B姐很挑。
”
张月梅还是有点为难,默默翻开通讯录,指着一个号码小声道:“五哥,我脸皮薄,实在打不来这个电话,你能不能帮我跟雇主说?”
“没问题!”
陈五清清嗓子,讲了不到三分钟,人家就答应了。
“明天就去给B姐做饭吧,好好干!”他拍拍张月梅的肩膀。
*
参加完婚礼回来,江潜就心不在焉。
余小鱼跟他说话,他老走神,最后她都嘲笑他脑子里全是粉红色泡泡。
江潜还要装一下:“我是在想,那箱酒送少了。
”
“还少啊,你给沈老师都没送那么贵重的礼物。
”余小鱼凑近他,戳了一下他的脸,“江老师,今天有什么感想?”
“磕头是封建糟粕。
”
“……”
“伴娘伴郎不要找脾气急的。
”
“……”
“不要让长辈负责新房装修。
”
“……”
“能少几个亲戚就少几个亲戚。
”
“这我同意。
”
余小鱼深有体会,要是江潜今天不来,她早被楚晏的亲戚们介绍十个八个对象了。
“结婚好麻烦啊!”她卸完妆瘫在沙发上,哈欠连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又不要她出力气。
江潜无语,在浴室里放好热水,把鱼拎去涮,她趴在浴缸沿歪着脑袋看他,想用眼神把他心底埋的东西都挖出来。
这个男人嘴巴好紧。
一点风声都不带透露的。
算了算了,他不说,她就不问,反正除了客厅里的狮子鱼和遠在南美的水豚,他也不会去养别的鱼了。